花卿云意料之中地叹了口气。
花无言又着急又怂,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父亲改变决定,改变决定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花岳峙摇了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
花兰时也忍不住开口:“父亲,母亲,能不能再跟乐乐好好谈谈,看有没有折中的法子,让乐乐同意在忍耐些时间,先留下来,等风波平息再送她过去。不用争执、不用做到要对脑域动手的地步。”
花罹寒冷静地看着他:“兰时,你是心理医生,你了解常乐的性格,你觉得她会妥协留下来吗?”
花兰时脸色一片灰暗,但还是不甘心,强忍着自己要流出来的眼泪争辩道:
“可是、可是乐乐原本就生病了,她的脑域中原本就有伤,如果再强制性动手,精神压力过大、脑域负荷过重,她会崩溃的!她真的会疯掉的!您不会希望看到那种样子的常乐的对吗?”
魏紫听得揪心,抓住花罹寒的手恳求地看着他。
花罹寒看着妻子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首先,我不会同意放她离开,其次,我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为了保证接下来一长段时间的稳定,记忆一事也是必须的。这是我和其他几位的共同决定。”
“呵呵!什么嘛!”花弦歌眼中苦涩、脸上嘲讽,
“说是商量,说是一家人,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替她决定了!什么花家大小姐!根本就是你们的棋子嘛!”
他突然摔了手边的茶杯:“你们他妈哪里把她当一家人了!!”
“放肆!”这是花卿云说的。
花罹寒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动怒。
花无言突然朝花罹寒跪下来:“爸,我觉得要不再商量商量?事情应该还没到非要对乐乐的脑域动手脚的地步,我觉得……”
“你有更好的办法?”花罹寒淡淡发问。
花无言一下子噎住了。
“你们有?”花罹寒冷冽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
花卿云握紧了拳头,花弦歌失望至极,花岳峙隐忍不言,花兰时流着泪,花无言坚持跪在地上却无言。
花罹寒最后看向怀里的妻子,魏紫心疼至极带着恳求的眼神映入眼帘,花罹寒轻吻她的额头,轻声道:“抱歉。”
魏紫心中彻底失去希望,颓然地靠在他身上,默默地落泪。
“老周。”花罹寒叫了一声。
周椋从他身后走上前。
“没有更好的办法的话就这样决定,三天后,由周椋出手封印常乐来到花家之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