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充一句:“还有你走私的枪支弹药是从哪里带进去的,经过谁的手。”
有关赵宏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撇开他曾经在境外当雇佣兵的那段时间,回到国内基本没干啥好事。
导致赵宏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比较合适。
犹豫好一会儿,才在江阳的催促中磕磕绊绊的说起。
期间一个字都敢漏,声音都不敢放轻,生怕江阳没听见给他点苦头吃。
于是,整个审讯的时间格外长。
“……反正高中被开除之后,我没再回家,到处在外边游荡。走哪儿没钱了抢一点就行,不过为了避开警察,我抢劫都是挑选好合适的目标,每次抢的金额也不多。”
“十块钱,二十块钱那种。”
“陆续大概抢了有一百多块钱,我就走到的福市港口。但是挺迷茫的其实,没书念了一下子不知道去干什么,就想挣钱。后来听港口的工人说出国有大把的商机,我就打了两个人,混进了船队。”
这段往事,把赵宏的人生切割成两段。
前面的十几年,他还是个只会惹是生非,好勇斗狠,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在他上船那一刻,赵宏就彻底成长,以惊人的速度脱胎换骨,成了个嗜血虐杀的罪犯。
“你知道船是去棉北的吗?”
江阳开口,他没着急问赵宏是怎么杀瞿小萌,魏亮的,这是既定的事实,早晚都要说。
走私军火也是本案的重点之一,更是最大的疑点。
谁都想不到,赵宏可以悄无声息的把枪支弹药夹带回国。
要么是边检出了问题,要么是他手段高超,另辟蹊径。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必须要审查清楚,杜绝类似的事件发生。
福市和棉北至隔了一条海,却是天差地别。
国内人民生活稳定,安居乐业。
海对面水深火热,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武装袭击,违禁药品甚至人口贩卖。
所有人都明白,盯着福市这块宝地的人很多,想要混进来的犯罪分子更多。
这么一想,江阳周身气场倏地拔高,压得赵宏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当、当时,是,是不知道的。我上船之后才听船员聊天提到。我无所谓去哪儿,只要可以赚钱就行了。”
“下船我谁都没打招呼就走了。”
“可是我语言不通,别说找工作,跟当地人沟通都困难。于是我又折返,抓了船工一顿揍,问了个招工的地址。”
赵宏双手发颤,虚虚的遮挡脸部,尽量不跟江阳的视线对上。
他声音闷闷的,不大确定的说:“我按照地址一路问过去,也不晓得是走错了还是给我指路的本地人乱来,总之到地儿发现是招雇佣兵的。”
“我想来都来了,就待着呗。刚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