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眉头紧蹙,揉捏着眉心说道:“叛国倒是不至于如此严重,不过这勾结嘛……唉,你还是看看东海大区的这份报告吧。”
说罢,他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纸递给邓远伯。邓远伯快速浏览了几眼后,脸色变得异常复杂,难以置信地看向朱正:“你的意思是,从星岛那时开始,神通就和卡帝莱斯有合作?”
朱正摆了摆手:“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份情报在东海大区属于绝密,不可能有假。”
他眼神犀利,如利刃般直刺邓远伯:“原来你也不知道邓神通的计划安排吗?这小子瞒着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邓远伯的脸色愈发阴沉,他那张苍老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疲惫。
邓神通是他一手带大的,如今却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现在看来,最可疑的就是卡帝莱斯了?”邓远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卡帝莱斯是个极度危险的分子,如今他不知所踪,邓神通的安危更是无法确定。”朱正点点头,显然已经默认了那条通讯来自卡帝莱斯。
除了同为伊普西隆且与邓神通关系匪浅的卡帝莱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耐和理由拖住邓神通。
或许他们正在暗中筹谋着什么,朱正心中也没了底,但这些疑虑他不能在邓远伯面前表露。
远在大洋之上的卡帝莱斯打了个喷嚏。他暗骂了一句高长空的刻薄吝啬,竟然让自己这个尊贵的伊普西隆住在么破旧阴冷的船舱,他都快要感冒了。
天天被锁在昏暗的囚狱之中,生性放浪不羁的卡帝莱斯难免越来越烦躁,这里没有女人也没有酒精,无法平复他那浑身难以压抑的躁动 。
他感到无聊地要命,唯一能够宣泄这种压力的就是不断地给高长空制造麻烦,或者在他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尝试激怒他。
在那个送饭的工人将食物放到卡帝莱斯面前的时候,他邪性地一笑,露出鲨鱼般洁白锋利的牙齿。
工人看了他一眼,顿时吓得浑身哆嗦,低下头去不敢再对视。
“你……怕…我?”卡帝莱斯用这些天来耳濡目染学习到的华语说道。
他五官如雕塑般英俊深邃,口音却蹩脚得可笑。然而工人哪里敢笑,他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是被锁在铁笼里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啊。
“哈哈哈哈…!”卡帝莱斯的疯劲稍微发泄出去了一些,他就喜欢看弱者怯懦地臣服在自己脚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