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易退，低烧反复。
封泽怕桃知彦晚上再烧起来，索性坐在椅子上，边处理公务边陪护。
“滋滋”
“滋滋滋”
桃知彦枕边的手机响了，他皱了皱眉，拿被子蒙着脑袋。
封泽起身走过去，把电话按掉。
没想到对面又接着打了过来，封泽怕打扰桃知彦休息，响了几遍后才拿起来接听。
对方语气不善，开口就是一顿指责：
“桃知彦，你他妈的还真是胆子大了！我的电话你都敢挂？”
“你清不清楚你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封泽看了一眼来电人——顾旻。
封氏的对家，桃知彦真正的上司。
“你这些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顾旻显然有些不满，问道，“封泽和美国研究院合作确定了没有？”
床上的桃知彦翻了个身，像是被吵到了。
封泽往旁边走了点，低声回答：“还没有。”
对面听到这个声音显然愣了一下：“你是谁？桃知彦呢？”
“他睡了，”封泽回，“不方便听。”
对面显然有点懵。
静默了片刻，挂断电话。
封泽这才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床上的桃知彦正面对着他，半张脸藏在被褥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封泽就这么盯着桃知彦看了会，心里莫名的，有点不爽。
他本来是不介意桃知彦出卖他的。
生意场上的事本来就很复杂，留着桃知彦在身边，只要随便提供一些消息给对方，就能稳住顾旻，很划算。
可在这会，封泽又不这么想了。
他有点烦。
烦桃知彦想要出卖他。
烦桃知彦是顾旻的人。
这种情绪根本无法压抑，让人恼火。
封泽沉默地站了会，随后拿起电脑，转身离开。
*
桃知彦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的电话一直在响，持续不断的响。
分明已经挂断了，却依旧在响，吵得人脑袋疼。
“......”桃知彦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等他握到手机的时候，猛地惊醒。
“滋滋滋滋滋”
桃知彦反应了片刻。
似乎手机真的在响？
他揉了揉晕晕乎乎脑袋，看了眼来电人。
没有备注，是陌生号码。
桃知彦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手机又响了。
桃知彦把自己蒙进被窝里，硬等着电话挂断。
结果刚停下不出两秒，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桃知彦认命了，他掀开被子，拿起手机接通。
“桃知彦是吧？”对面是个陌生的男声，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接呢。”
“知道我是谁吗？”
桃知彦半躺在床上，“你是谁？”
“赵明，”对方笑嘻嘻地自我介绍，“还记得吗？你实名举报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