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又出奇的同步。
酒楼掌柜开门后,便识趣地侧身让开,待上官景逸步入包间,掌柜默默地行了一礼,便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上官景逸步入包间,目光在木锦之与木雁之间轻轻扫过,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木侍郎无须如此多礼,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她边说边悠然地走向桌边,随意地拉过一张雕花椅子坐下,同时示意木锦之也入座。
木锦之打了个手势,木雁悄声退了出去。
木雁低着头,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了门守在门口。
“有劳殿下记挂,小人一切安好。”
木锦之身子坐的笔直,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她对上官景逸的敬畏之心。
“木侍郎现在可是正二品官身,怎么还如此自谦?”
上官景逸的眸光深沉,面上不动声色,转着手中的茶杯,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木锦之。
“不瞒殿下,我这不是没当过官嘛,别说之前不敢想,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玄乎,有些事情上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木锦之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更多的是无奈和不解。
“木侍郎多习惯习惯,总会习惯的。”
木锦之很是勉强的笑了笑,目光带着一丝惆怅,“下官村里的房子刚盖起来,原本还想着冬天的时候住在新房里品茶看雪……”
上官景逸眸光一凛,出声打断了木锦之尚未出口的话,“木侍郎,京都不是浠水镇,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你如此这般,倒像是在怪罪我母凰强行把你留下。”
木锦之像是刚想到一般,眼神飘忽,惊慌不已,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不是那样想的。”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有些话要过了脑子才能出口。”
上官景逸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今日你是在这酒楼中对面坐的是我,我能保证你这话传不出去,若是别人……呵。”
“殿下,我,你知道我的,我真没……”
木锦之嗫嚅半晌,听到上官景逸一声叹息只觉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