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确实,看他那天对那女医生的态度就猜到他多半可能不是。”
“虽然我和他非常熟,他也从来没有给我透露过他是不是真的虔信恶魔教,”菁晃动高脚杯,看着酒上泛起的圈圈涟漪,“但是我能看出他并不真的信教,我能肯定。”
“毕竟是魔裔,他怎敢轻易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然可不是罚礼和逐出这么简单,是要掉头的。”耳王说着挤出一声轻蔑而无奈的鼻息,“嗤,连魔裔都是假信徒,这就是可笑的恶魔学,这就是可怜的恶魔教,我们只是命运的玩物罢了。”
“是啊,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虔诚的,但是有几个人是真的发自心底地相信呢?”
“假信者加入教派,无非是被迫,或是出于不得不的动机,”耳王把玩着手中闪着金辉的调酒棒,“如果一切都能回归以前,谁还愿意受继续待在族里受不想受的苦呢?”
“是这样啊,但是又能由得了谁呢?茆比我们受的苦多了,他还必须一直走下去,我得陪着他,同样没有退路。除非我们都能够全身隐退。”
“那怎么可能,现在哪里没有魔族,他们信息互通,逃不掉的。”
“是啊,”菁轻轻叹了口气,“哎,这种话只能你我之间倾诉,如此小心翼翼且不自由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菁托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鸡尾酒。“这次的酒味比以前更浓了。”她说。
“我特意加的,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