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听说豌豆发病后,菁马上说信的后续交给她和茆,于是湘和湫同茆和菁告辞,急忙离开医院搭车往家赶去。
湘和湫赶到家时,见别墅前院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一进家门,两人就听见二楼有说话声,冲上楼梯,只见豌豆的房间门口站着埃德加、易水寒、蓝茜、立克和两名救护员。
“豌豆惊恐发作了,四十分钟了,一直缓和不了。”埃德加对沿走廊跑来的湘和湫说。
“我们一进屋,他就会更严重。”其中一个救护员说。
“他看见我也会加重,”埃德加满脸忧急,“他们说他刚才好像想喊‘湫姐’,你们快安抚他试一下。”
湘和湫看见豌豆的房间里面除了豌豆还有莱利和丽莎迪丝。豌豆靠在床头,眼神惊骇万状,竭尽全力地大口地喘息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去。丽莎迪丝在窗边抓着豌豆的手,一边搓着他的手背一边尝试引导他放松下来。莱利则站在一旁,他看见湘和湫后,朝门口走了过来。
“我们弄了四十分钟,一点不见好,全看你们了。”莱利说着走出了房间。
湘和湫走到床边,湫说了一句“我来吧”,丽莎迪丝起身退到一旁。
湫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握住豌豆的手掌,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茎身背后,湫感觉到豌豆的手上和身上湿漉漉的挂满了水珠,连床单和被罩都被浸湿了一大片。他的身体因急促的呼吸一秒多次地抽动着,眼中噙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泪水,脸上绿色的角质层被表皮上沾满的“汗”泡得发皱。
持续四十分钟惊恐发作的豌豆被折磨得如此模样,属实让湫感到心疼。她握紧豌豆的小手,以非常宽柔的语气说:“豌豆,你听我说,我是小湫姐,我现在就在你旁边,还有湘哥也在,你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事的,放松下来,一点点地找回呼吸的节奏,对,不着急,慢慢地放松……”
见湫安慰着豌豆,湘走出房间,问门口的埃德加:“博士,豌豆是怎么惊恐发作的?”
埃德加长叹一口气,说:“刚才我想起豌豆今天一直没有下楼来,想着他一直没吃东西了,所以就打算拿包肥料给他送到房间里来。结果他一看见我,就像看见什么害怕得不得了的东西,突然就惊恐发作了,我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叫了救护车,但救护员一进房间他就更难受了,我感觉那会儿他差点就猝死了。莱利和丽莎迪丝安慰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稍缓解了一点,但是就是平复不下来,刚听见他像是想呼喊你们的名字,所以赶紧给你们打电话。”
湘点点头,又走进房间里面。只见在湫耐心的疏导和抚慰下,豌豆失控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五分钟过去,豌豆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湫跟他又说了安抚的话,扶着他轻轻靠在床头。
“湘,他需要补充一些水分。”湫对身后的湘说。
“好。”湘走出房间,盛了一杯温水,回来把水递给豌豆。豌豆看着水杯,但没有伸手去接,他的神情极度委顿,四肢蔫软到甚至已没有抬起的力气。
湫将水杯接过,湘取来一只汤匙,湫用汤匙舀起水一勺勺送到豌豆的嘴里。
见豌豆的惊恐症状已基本恢复,湘走出房间,和埃德加解释了几句,其它人便都散去,救护员临走前说,豌豆的惊恐发作表现得相当严重,一定要进行干预治疗,否则还会经常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