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我下夜班的时候,基本在八点半之前就能到家。
今天下班的时候,由于被锦旗事件耽误了二十多分钟,所以我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九点差五分。
我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蓓蓓妈正焦急的等在大门外。
看到蓓蓓妈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想起,今天是我和她约好做卫生的日子。
最近一段时间,意外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忙得焦头烂额,居然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赶紧打开房门,对蓓蓓妈歉疚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工作上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到家比平时晚了一点”。
蓓蓓妈没打算进门,她嗫嚅道:“赵医生,我不进去了,我之所以还等在这里,是要和你说一声,我以后不来了”。
我讶异的问:“咱俩不是早就说好了,今天你来我家里做卫生的吗?为什么你却说以后都不来了”?
蓓蓓妈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探着脑袋看了看,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小声的告诉我:“赵医生,我以后不去你家做卫生了,因为你妻子不喜欢我”。
我一愣:“此话怎讲”?
蓓蓓妈嗫嚅道:“赵医生,你妻子不喜欢我,她说我是乡下人,不让我进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我准时来到你家,你妻子开门后,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我是谁。我告诉你妻子,我是钟点工,和赵医生约好今天上门做卫生。她没好气的告诉我,她又没叫我过来,谁把我叫我过来的,我就去找谁。她骂我是乡下人,嫌我身上脏,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担心你回家看不到我,心里着急,所以就在门口等着你回家,跟你说一声,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听到蓓蓓妈这样说,我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腹诽:夏雨荷简直太过分,居然将我请的人往门外赶,这是明摆着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打开房门,让蓓蓓妈进去。
蓓蓓妈犹犹豫豫的不敢进,被我一把拉进门内。
我递给蓓蓓妈一双鞋套,叮嘱她:“你尽管做你自己的事情,谁都不用理”。
我说完,就去卧室找夏雨荷。
夏雨荷仍然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刷手机。
自从彭云飞受伤之后,夏雨荷就很少去上班,每天都躺在家里挺尸。
我质问夏雨荷:“蓓蓓妈是我请来的钟点工,你为什么不让人家进门”?
夏雨荷扔掉手机,眼神凌厉的瞪着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进我家”。
夏雨荷说话的声音很大,我担心被蓓蓓妈听见,心里难过,于是赶紧将门关上。
我压低声音,严厉的警告夏雨荷:“以后,你要是再把蓓蓓妈拦在门外,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雨荷见我丝毫不退让,气愤得大声喊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夏雨荷泼妇般的做派,让我顿时心生厌恶。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这个家里的主人,难道我不是?凭什么这个家必须由你说了算?房子是你买的?还是家里的开销全都由你承担?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在我的面前叫嚣,家里必须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