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益听到这道声音不由得头疼。
“堂下何人!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舒芷珍哭着跪在地上:“大人,我是南文清和南枝的娘。”
林成益看着底下几人,合着这是一家子来告状了。
案件升级了?
舒芷珍继续道:“大人,我要状告南枝,不孝敬父母,不尊敬兄长,害我儿子啊。”
林成益看着南枝:“你可有话说。”
南枝跪在地上:“求县令大人秉公执法。”
林成益:合着怕他是个贪官呐。
“俗话说的好,母慈子孝。南家人自小虐待民妇,民妇被他们虐待的捡回一条命,而后请村里人做了见证,与那家人断绝关系。南家人见我嫁了猎户,卖草药赚了些钱,就又跑上门闹。民妇没办法,答应每月给她一两银子当抚养费。”
南枝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民妇无意间救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心善,给了民妇五百两银子作为报酬,没想到当晚,南文清便上门来偷,所以民妇才将他拿下。”
林成益和围观的人都听懂了。
简而言之就是不要脸啊。
见人家富裕了,厚着脸皮要钱。
“你个赔钱货,那些银子孝敬孝敬我怎么了,你哥哥上学得用钱,你身为妹妹就该帮忙。”
“就是,”躺在地上的南文清跟着应和,“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身边的衙役翻了个白眼儿。
惦记自己家的也就罢了,还惦记别人家的。
这家祖传不要脸。
“大人,我这里有断绝关系的文书,请您看看。”
衙役接过来递给林成益。
“不错,这真是断绝关系的文书。”
有这个东西在,南枝与南家人确实没有关系。
林成益将文书合上,“大胆南文清,诬告别人,盗窃他人财物未果,打五十大板,关六个月。”
“大人!不可听信谗言。”南文清挣扎。
“你是说本官昏晕无道?”林成益冷哼,“本官回向县学说明,你的秀才,到此为止。”
从县衙出来,宋涵衍一直握着南枝的手不肯放开。
南枝倒是无所谓,前身受苦,而她只是穿越过来的人,对这家人并无感情。
自然谈不上伤心,相信经此一事,南家人再想从她这里讨东西,也得掂量掂量。
——————
二人从孙正那里提着东西来到朱记酒楼。
店里人多,这两天忙不过来,刘德志作为掌柜的也在跑堂。
南枝一进来,便瞧见还在排队的人。
“哎呀,南姑娘来了。”福子开心道:“掌柜,南姑娘来了。”
后厨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紧接着刘德志解开围裙走过来。
“南姑娘终于来了。”
南枝看着他卷起的袖子:“掌柜这是?”
刘德志笑开了花儿:“都是拜姑娘所赐,咱们店现在生意好得很。”
咱们店?
南枝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刘德志引着二人来到客房,“姑娘咱们在这儿谈,不知这位是?”
宋涵衍上前:“枝枝夫君,姓宋。”
“原来如此,就是你一直往店里送兔子,感谢宋公子。”
宋涵衍这次拿来的兔子有二十只,尽管这样还是不够。
“姑娘,这些兔子还有吗?”
按照现在酒楼的销量,这就是一天的货。
南枝摇头,“剩下的兔子还未长大。”
南枝看着他:“掌柜的,你的酒楼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