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有技术,还都吃苦耐劳,工资确实不低。”
夏青青心里了然,知道李婶的目的了。
“都有一百多一月吧?”李婶追着问。
“具体工资我不清楚,我不管这些的,李婶你问人家工资干嘛?”
夏青青有些不耐烦了,便起身道:“婶子,我厨房煮着东西。”
“等下,我还没说完呢!”
李婶急了,伸手去拽,夏青青避开了,皱眉道:“婶子有事直接说,别转弯抹角的。”
“小夏的时间很宝贵的,有啥事直接说呗,磨磨蹭蹭地憋尿呢!”
刘大爷阴阳怪气地怼了句。
“关你屁事!”
李婶朝他瞪了眼,冲夏青青赔笑道:“小夏,我家老三能不能去你厂里上班?他能吃苦的,还有力气,肯定不比富强差!”
夏青青刚要拒绝,刘大爷抢了先,“你可真敢说,你家老三去小夏厂里上班,不出半个月,小夏厂里的东西肯定全没了,小夏你可别答应!”
李婶在弄堂里之所以人见人厌,除了她自己不做人外,还因为她有个偷鸡摸狗的小儿子。
别的小偷还有点底线,不吃窝边草,这李婶的小儿子,却专吃窝边草,街坊邻居都让他偷遍了,大到电器,小到柴米油盐,除了马桶外,就没有他不偷的。
“刘世美你别胡说八道,我家老三已经浪子回头了,他现在规规矩矩的,咱们弄堂都很久没丢过东西了!”
李婶气坏了,指着刘大爷鼻子骂,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儿子改邪归正了。
“上个礼拜李世仁买的早饭,放在小卖部门口才两分钟,就让你家老三给顺走了,还有王家种门口的葱,一晚上全没了,连根都没了,徐家放门口晾晒的牛皮鞋,天还没黑就没了,结果在隔壁弄堂的修鞋摊找着,修鞋师傅说,是你家老三五块钱卖给他的。”
刘大爷冷笑着举例,都是最近发生的,李婶的小儿子叫朱金海,不过弄堂的人都叫他朱老三,没人叫大名。
朱老三不仅是排行老三,还因为他进过三回局子。
这朱老三原本是有工作的,在机械厂学钳工,可他吃不得一点苦,还没转正呢,就因为偷盗公家财产,给单位开除了,要不是朱老三父亲在厂里有几分面子,厂里肯定要报告公安。
没了工作的朱老三,成了社会混子,成天和一帮不务正业的混混来往,弄堂里的住户们都倒了霉,起初还给朱老三父亲几分面子,没报告公安,后来朱老爷子去世,邻居们忍无可忍,直接报告公安,短短一年内,朱老三就三进宫了。
每次从看守所出来,头几天朱老三还算老实,没多久就故态复萌,甚至更加嚣张,李婶根本管不住他。
夏青青见过朱老三,贼眉鼠眼,流里流气的,这种贼骨头她肯定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