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有所怀疑，疑心这片区域有古怪。
心头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同时还有一股不安在他心头蔓延。
那是对未知危险的害怕和担忧。
“我先前提到的虚空长河，你了解多少？”
徐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虚空长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河流。
是空间受到挤压，拉扯，如泡沫般破碎后形成的碎片，汇聚在一起的洪流。
徐阳不清楚虚空长河形成的原因，他只知道虚空长河极度危险。
一旦被卷入其中，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普通修士想要观测到虚空长河，除了要修练特殊的瞳术以外，还要精通空间大道，方才能窥得一点端倪。
自己的这一百多位追随者里面，修炼有特殊瞳术的人不少。
但是无一人精通空间大道。
并不是说这些人悟性不够，资质太差。
这里的任何一位追随者，放到下域，都是同时代最顶尖的天骄之子。
只是他们的境界太低，还远远达不到能接触大道的最低门槛。
孟德也是如此，他看不见虚空长河，对虚空长河的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
“只听闻过虚空长河。”
“说虚空长河是空间碎片形成的洪流，起源未知，行踪未知，目地未知。”
“但极度危险，一旦被卷入其中，就算是仙人都会在一瞬间被磨去道行，身死道消。”
孟德看着徐阳，他隐隐有所察觉，这里的异常就和徐阳所说的虚空长河有关。
可他看古籍记载，说虚空长河极其罕见。
有虚空长河出现的地方，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就会被空间自动修复。
“我们航行了四个月，遇见的虚空长河不下千条。”
“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
“这一整片区域，全部都是虚空长河！”
“一旦我们被卷入虚空长河......”
徐阳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说呢，为什么一路走来，就连星辰沙都没看见，原来如此。”
孟德脸色微变，但很快就释然了。
相较于害怕，他内心更多的是一股无力感。
如果不是有徐阳，只怕他们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阳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人越聪明，想的就越多，就越忧愁。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做些什么？
无非是从稀里糊涂的死掉，变成明明白白的死掉而已。
修复好日月梭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日月梭上。
孟德还是如往常那般，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漫长的航行时间，早就让众人对虚空失去了兴趣。
除了徐阳以外，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关。
经历过虫巢碰撞事件后，徐阳变得更加谨慎了起来。
现在的他，不仅要时刻防备着突然出现的虚空长河，还要防备被虚空长河甩出来的东西。
闯入虚空长河汇聚地的第九个月。
日月梭探测到了界源踪迹。
“这种空间极其不稳固的地方，不可能诞生小世界。”
“应该是有诞生过界源的小世界残骸，被虚空长河卷到这里来了。”
徐阳闭上双眼，神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