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瑰月悚然一惊,这事儿还能扯到刘表舅家?!
旋即她点头道:“知道一些,你继续说。”
云意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瑰月一眼,还是继续说了起来:“当年,萧俊臣奉命去刘家,替皇帝求卜大越气运。刘家的家主曾断言,姬家江山,必然断送在破军入命之人手上。而徐将军恰如一颗耀眼的明星横空出世,惊才绝艳。大约,他太过出色,使昌平陛下疑心他就是破军入命之人。”
这——
李瑰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昌平帝思路之诡奇,令她拜服!
“所以,皇帝对徐定坤动了杀心,授意萧天佑为他网罗罪名?”
点点头,云意惭愧地说:“不错,剧烈春药是我亲自去黑市买的,至于他通敌叛国的罪证是萧天佑弄的……”
说完,云意连看都不敢看瑰月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悔了吗?你也是穷苦出身,可曾想到,徐将军解救了多少被北戎人奴役的夏人,你却听信你大小姐的安排,去干下这样的恶事!”
云意猛地抬头,眸光晶莹,他道:“我是蒙在鼓里的!她……她……她说宫里有个宫妃总是陷害她,让她吃了不少苦,那个宫妃还害了不少宫人,她要设计,除了这一害,我……我不疑有他,就去给她弄了那个药……”
炽烈的男女之情,能降低人的善恶感和判别是非的能力吗?李瑰月内心喟叹,也许云意当初是真的不知情,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大小姐罢了。
“后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多的大事,我才疑心起来,曾经质问过大小姐,她……说一切都是萧天佑所为,她也是被蒙骗了。”
“这——你也信了?”李瑰月眉毛蹙得死紧。
云意更加局促、羞惭地低头,他幽幽道:“也许你不信,当时,真的是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同情而又责备地看着云意,李瑰月问:“其他的伪证都是萧天佑弄的?”
“是的!”云意抬起头,回忆着说:“大小姐说,萧天佑妒忌徐定坤比他更有才华,恰逢昌平皇帝也忌惮徐将军,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殿外宫人忙碌的声音隐隐传入,殿内却格外静谧。
李瑰月又问:“我听说当时虽然判决很仓促,但有确实的证据呈堂!这些,都是萧天佑在短短的时间里罗织的?”
“不!”云意嘲讽地笑了起来:“其实,应该说萧天佑早就在收集不利于徐定坤的证据了,那些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弄到手的!只能说……徐定坤这个人,人缘太差了。他麾下,有个高阶的将领,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般的人物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