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杏羊坊市,靳舟望三人腰佩灵讯符,英姿勃发地行走着,他们的气质仿佛凭空提升了无数层次。
在这个时代,拥有灵讯符便足以傲视群雄,飞黄腾达。
常海与林松未曾料到靳舟望竟会如此慷慨大方,感激的话语说得感人至深,尤其是常海,眼角都微微泛起了泪光。
"文师兄,我从未想过自身会有今日这般威势。”常海紧紧握住右拳,“往后无论是攀登灵峰,还是闯荡炼狱火海,只需师兄你一声令下,我便义不容辞。”
“罢了,不必多言情感,我赠予你们两枚传音符,首要目的便是为了联络方便,如今我宗门产业日益壮大,今后必会让你们时常外出历练。”靳舟望言毕,瞥了一眼前方道路:“随我再去挑选一块灵石表计时器,随后我们就此分手,明日清晨务必早早前往宗门,当前正是我们修炼事业初露锋芒之际,务必保持高昂斗志。”
夜晚降临,靳舟望与常海林树告别后,独身一人步入了药灵谷疗伤殿。刚踏上三层阶梯,便听到小妮的啜泣之声,伴随着一名男子怒骂的喝斥。
“能否请你家孩子安静些,日日夜夜这般啼哭,难道还想让人无法安眠不成?”男子嗓音响亮而粗鲁,明显是在训斥小妮。
“抱歉,我会立刻安抚好她,真的非常抱歉。”苏向宛以卑微之态回应。
“尽快止住哭声,若不然,信不信我找人封住她的嘴巴。”男子咒骂一番后转身离去,还不忘啐了一口唾沫:“呸,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孽种,没有灵石支付诊费还死皮赖脸地滞留在此处,简直如同畜生一般。”
污秽的谩骂在疗伤殿长廊内回荡,小妮害怕地蜷缩在苏向宛怀中,强忍抽泣,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一些病患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有的同情苏向宛母女处境艰难,也有的认为她们咎由自取。
趾高气扬的男人正迈向自己的病房,享受着胜者的虚荣感。然而,当他即将推开房门之际,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说谁是孽种?”靳舟望从楼梯间缓步走出,眼神冷漠地盯着这名男子,那是一名身穿布衫麻裤、体型臃肿的中年大汉,模样既邋遢又令人厌恶。
“你是何人?”胖男子瞥了眼走近的靳舟望,满不在乎地反问道:“少插手老子的事情。”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谁是孽种?”靳舟望的声音愈发冷峭。
“那小丫头片子就是孽种,没爹管教的孩子不就是孽种吗!”胖男子朝靳舟望咆哮道。
“老子便是她的父亲。”靳舟望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至胖男子近前,一把揪住了对方衣领,猛地向前一带,胖男子顿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哎呀,你……你做什么?”胖男子未曾料到靳舟望竟敢动手,惊骇之下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