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快过去了,刚来的夏天还是有些微凉。
莫清歌打开窗子忘了往外面正在鸣叫的蝉,手中的令牌虽然是冰的死物,但是却非常的温暖。
地牢中的弟子除了竹凡其余的人都重获了自由,但一直都找不到他,地牢中的人早就对她解放弟子多有怨恨,但因为有这令牌在,不敢抱怨罢了,可当莫清歌问起竹凡,他们都是统一的封口说不知。
今日再去找找吧,明日墨初就回来了,莫清歌想在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这辈子两人造的孽太多了,就这么一直互相折磨到老吧。
冰室里,箬相思疼的在地上直打滚,毒液已经入心肺,残喘的至今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冰室里的寒气可以有效的缓解剧毒带来的病痛,但这只是一时的,她身体里的毒,早已无药可医,会一直疼痛着直至死去。
她忍着疼痛,将无数的冰块的寒气融入身体中,尽量减轻病毒的疼痛,寒气入体,身体总算有一刻的轻松,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气。
红妆上脸,换上美丽的粉衣,就算去死,也要美美的死去。
箬相思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足迹,她还是一如几十年前一样美丽,她知道尽管再怎么美丽都始终比不上修真界的第一美人。
薄貔漂浮在空中,冷眼观看箬相思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后飘在她的耳边:“可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连自己的死都可以算在里面。”
“那又如何?”箬相思梳着自己的秀发:“我要做他心中的唯一,真正的真爱,薄貔,你知道吗,只有死人才会在活人心中不断的美化,直到忘记她所有的不好,只剩下完美。”
——
满身是血的溟北林奔跑在夜色之中,身后有一个极为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一直在戏耍他,他快他也快,他慢她也慢,心灵上的折磨,丝毫不亚于身体上的折磨。
不知是到了目的地还是那人玩够了,当他跑到清灵峰下时,脚上被飞来的铁链缠住,重重的摔在了楼梯上,他转头惊恐地看着身后的人。
黑夜中先露出一小片粉色的衣角,随后一张清秀的脸蛋也出现在他的目光中,箬相思拿着一把短刀向他逼近,你上的笑容十分的诡异:“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你到底想做什么!”溟北林害怕的往后说,可身后只有冰冷的石阶:“你杀了这么多的人,又重伤段双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天快亮了,我也不想废话了,不如告诉你一个更有意思的东西吧。”箬相思冷冷的说到像是在阐述一个故事:“君孤鸿心悦的人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与他朝夕相处,同吃同住的一个笨蛋,我不过就是看他有些利用价值,便耍了一点小手段,起初他还能反抗,但后来慢慢的就……”说到这她不禁笑了起来:“你知道那种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吗,一人痴恋不敢言说,另一个人的感情却被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每当我看着你们二人,就感觉像是在我面前演了一台大戏似的。”
“你……你……”
箬相思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拿了一把刀在割溟北林的心,君孤鸿直到死都在被人利用感情,还是一份不属于那个人的感情。
看到他这么绝望,箬相思更加的兴奋了,不过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