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暗自非议,困意袭来,再也支持不住,攥着玉佩闭上眼睛,秦嬷嬷轻手轻脚的将盒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锦被盖在她身上,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齐珞感到有人轻抚着她的睫毛,摇头想要摆脱,但那双手仿佛长在她的睫毛上一般,就是不肯离开,微微睁开眼睛,果然是他,胤禛对睫毛是不是有特别的喜好,怎么总是不是碰触,就是轻吻。“醒了?”
轻轻应了一声,这样还不醒,那不就是木头了吗?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内室里只燃着一只蜡烛,有些昏暗,齐珞费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屋子里座钟的时刻,“爷不是给过你怀表吗?为何不戴?”胤禛扶起齐珞,带着几分不悦的问道。
“爷,我是舍不得,怕弄坏了,更怕别人瞧见,那是属于...”齐珞非议胤禛的小心眼,但心中确实不想让旁人晓得这对怀表的由来,休息过后反倒觉得浑身像散架一般,胳膊和膝盖更是疼痛,胤禛对齐珞的回答心中很是满意,也不由得缓和神情,“戊时刚过,你进宫可曾惹事?”
齐珞轻轻摇摇头,将手中的玉佩放到胤禛的手中,轻笑着开口“爷,这是弘昼抓回来的,我这么乖巧怎么会惹事?皇阿玛和皇玛姆还赏了首饰呢。”向旁边的桌子上指了指,不想让胤禛知晓她又受了伤。
胤禛抓住齐珞的胳膊,齐珞忍不住疼的皱眉,“乖巧?这些淤青又是怎么弄的,你也学会瞒着爷了?”
“疼,疼。”胤禛虽然心中有气,但听见齐珞喊疼,不由的放开了手,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胳膊上的伤痕,虽然室内昏暗,但白皙的肌肤上青色红肿的伤痕,更显得怵目惊心,“到底是怎么弄得?”
齐珞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就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特意强调德妃绝对不是故意的,这些伤痕真的是意外,胤禛听后半晌没有动静,只是将玉佩攥的更紧了些,手上出现条条的青筋,仿佛不晓得改如何面对齐珞一般,调转头不再看她。
轻轻叹了一口气,齐珞勉力起身,靠近坐在榻上的胤禛,从后环住他,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爷,我真的没受委屈,只是太娇气了一些,伤痕看着较重,修养几日也就好了,额娘...”胤禛身子一僵,“德妃娘娘,这一年真的老上许多,身子也更弱上几分,又被福宜抓伤,我在旁瞧见,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不要说了,爷晓得你的心思。”胤禛低沉着嗓音,身后的人儿,为了他又受了委屈,甚至为了不让他同德妃的关系更差,竟然瞒着,德妃是真心带她的人吗?她那是别有心思,老十四是应该也在留心齐珏的婚事吧,这样贴心的齐珞又怎么能让他不疼惜不怜爱?
德妃兴许是无心,可完颜氏和年氏她们两人,胤禛眯着眼睛,她们一个都不会轻饶。“年氏的儿子被皇阿玛亲自命名为福宜?还夸奖他生的时辰好?”
“皇阿玛赐的是小名。”齐珞轻声解释,停顿一下,“爷,我反倒觉得皇阿玛并不太相信时辰福气一说。”
“此话怎么说?”胤禛回身,伸手将齐珞小心的楼在怀里,齐珞便将康熙当时的神情和低咛的话语仔仔细细一字不漏的讲给胤禛听,“皇阿玛是天子,应该不会信道士和尚所言,更何况福宜身子太过娇弱,我总瞧着有早夭之兆,有心提醒,却...年氏的疼惜儿子没有错,可用错了法子,福宜是最可怜的。”
“那个福宜活不长的。”胤禛轻轻吻了一下齐珞的额头,福宜这名字可不见得是福分?皇阿玛又怎么会相信术士所言?老八的前车之鉴,老十四还没学乖真是蠢人,八阿哥那传来的消息,二人最近分歧很大,哼,倒要看看他们二人最终会闹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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