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和她表姑姑一样,困在这后宫之中,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在斗魂场上酣畅淋漓的战斗。
“竹云,还有半个月就是大陆的宗门重选大会了,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陛下,这不合规矩。而且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处理呢,您不在宫中,我得将这些事情都撑起来的。”
朱竹云眉眼低垂,声音平静无波,好像早已练习过千百万次一样。
听着戴维斯心中一阵刺痛。
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站在赛场上,一起对抗武魂殿,一起施展幽冥白虎的骄傲女子,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了?
也不顾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戴维斯突然抓住朱竹云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双臂一圈就将她禁锢在怀里。
“陛下!”
朱竹云有些始料未及,她被戴维斯抱在怀里,眼神却是看向站在屋子内的宫人们,她微微有些挣扎,见挣脱不过,便只能在戴维斯耳边轻声说着。
“陛下,宫人还在呢。”
“竹云,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不习惯。”
朱竹云一下子愣住了,她能感受到戴维斯强而有力的心跳,但是她悬在两侧的手却迟迟没有搭在戴维斯的背上。
自己从什么时候变了呢?朱竹云问自己。
这个问题她也找不到答案,从小她就被各种训练,如何当一个得体的皇后,如何在外人面前完美的展现自己。
朱竹云是家中最听话的一个人,被寄予厚望的她也没有辜负家里的栽培。
她出落得很好,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后宫里,无论是骄傲霸气还是贤惠温柔,她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问题。
“竹云,我有些怕。”戴维斯低声说着,声音几不可查地有些颤抖。
朱竹云有些难受,但是却还是保持着清醒,先将宫人们喝退,然后才缓缓抱住戴维斯。
“陛下别怕,我在这里。”
戴维斯鲜少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可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这几年朱竹云变得越来越柔顺,越来越恭谨,他就越来越害怕。
他好怕朱竹云有一天会变得和他母后一样麻木。
都说戴维斯是最不讨母后喜欢的那一个,可是有哪个孩子内心深处会真的恨自己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