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姐放心,我推荐给你的都是甲班跟乙班的师哥,,保证给您挑的师哥,个个都是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英俊挺拔,能文能武……”
张蛋蛋越说越带劲,花细雨越听越不像样,连忙打断道,“甲班跟乙班不就那四个吗?”
“没错!”张蛋蛋道,“宝儿姐等着,明天就帮您安排好。”
说完张蛋蛋就跑了,他还得游说聂娘子。
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张蛋蛋几乎天天都来找聂娘子,每天不是带些野花,就是送几个蝴蝶。
今天,张蛋蛋什么也没有带,笑嘻嘻道,“聂娘子,能讨杯茶喝吗?”
小玉收起绣架,刚准备回家,看到张蛋蛋来了,打趣道,“怎么今天没带花呀。”
张蛋蛋笑道,“今天费心思捉了一只彩蝶,可惜扑的时候用了些力,捉到时已经断了气,便没有带来,小玉姐姐要是喜欢花,下次我单独给你也摘一把。”
“单独就不必了,你送给师傅,我一样能瞧得着。”小玉说完就回家了。
聂娘子在门口点起炭火,煮了一壶金莲香花茶。
趁着煮茶的功夫,张蛋蛋坐在小凳上,撑着脸,好奇问道,“聂婶子,您这般喜静,何不买一处宅子,也好自得其乐?”
两人处了几日,也算相熟。
聂娘子回道,“我十三岁卖身入绣坊,五十岁倾尽身家,才准我赎回自由身,哪来多余的银子购置宅子。”
张蛋蛋愣了下,问道,“既然缺银钱,又为何只收一个徒弟,多赚些银钱不好吗?”
“银钱当然是好的,”聂娘子轻叹一声道,“我自幼性子弱,常被人欺负,在绣坊十指都快被人踩断,后被教习所救,才得以有今日,但也养成了这怕人的性子……”
张蛋蛋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言以对。
之前准备用来说服聂婶子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婶子,你过得真苦……”张蛋蛋喃声道。
原以为聂婶子是家财万贯,没成想也是个苦命人。
上次她还煮梨子水给自己喝。
看他这失落的样子,聂娘子轻笑道,“现在不苦了,只是性子上已经改不了了。”
泥灶上的水煮出热气。
“聂娘子,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张蛋蛋他突然站起身,猛地朝聂娘子脆下,把头重重地抵在地上。
聂娘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了一大跳,伸出手连忙要去扶。
张蛋蛋不敢抬起头,声音发抖,“聂娘子,花掌柜想让他的侄女同你学绣工,我为了5两银子辛苦费,答应替他游说你……”
聂娘子捏着帕子,手止住了。
“你准备如何游说我?”聂娘子把人扶起来,问道。
张蛋蛋垂着头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