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五给两人找了片空地,由段一刀当裁判,一大一小两人赤手空拳地对打了起来。
少年人身形灵活,中年人稳打稳扎,宋月华不太懂,只觉得中年人打得少年到处窜,心中感到暗喜之时。
结果下一瞬,少年一个翻身坐到中年人肩膀,拳头顶着中年人的太阳穴。
宋月华,“……”
无奈地看了段一刀一眼,结果段一刀抹了下嘴道,“咋啦?早上吃的蛋黄沾嘴角了吗?”
宋月华懒得理他,就见候五过来问道,“宋姑娘觉得如何?”
“就他俩吧!”宋月华道。
候五喜道,“这两个都要吗?”
宋月华点头,原本是打算只买一个,现在想想,也不在乎多买一个人,多个人多个选择,安全可比银钱要重要。
两人一共30两银子。
宋月华以为涨价了,候五小声解释道,“青壮年能干的活多,自然也贵一些。”
年纪小的那个衣服被扯破了,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看着少年人一脸尴尬的样子,宋月华让候五给他找套衣裳给换上。
候五带着上人去后院去换衣裳,宋月华跟段一刀坐在前厅等着。
前厅这个地方,宋月华很是熟悉。
想当初就是在这里坐了个把月,原本想招募先生,结果一个都没看上,还是候五带着去抢人,才抢来了易夫子跟段夫子。
就在宋月华准备跟段夫子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争吵了起来。
宋月华跟段一刀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朝着门外看去。
一个老者气急败坏道,“我那院子如何不值200两,你莫不是看我急着出手,就想压我价!”
对面那个牙人道,“您怎么能这样想,我也是按客人的出价报给您的。”
“那你让我同客人当面说!”老者急得胡子都快翘起来。
那牙人又道,“没这种说法的,不然您又何必找到牙行,您说是不是。”
老者更气了,“你是当我没来过牙行,什么都不懂吗?我现在要求换人,换个牙人!”
“您老坐着,消消气,”对面的牙人好声劝道,“不是我不愿意,是买主自己不乐意见人。”
老者拂开那人,怒道,“我且再给你三日,要再不成,你也不必做我这单买卖了。”
等老者走后,那牙人才呸了一声。
宋月华大约也能猜出是什么情况,虽然她想不通这个牙人怎么会这么猖狂,但她觉得这个墙角可撬。
于是小声让段一刀追上那个老人家,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
这边,候五找了件旧衣裳给少年人换上后,带着几人去县衙办理身契。
进了衙门,候五流程很熟,很快就把办好的身契交给了宋月华,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才离开。
三人在城门口等着段一刀。
宋月华正好问问这两人的身世。
中年人名叫韦大,三十多岁,之前在一户员外家当护院,后面员外家生事故,他才被卖至牙行。
十二岁的少年人名叫裴风,原本家中开武馆,后因父亲染上赌瘾,家中产业悉数变卖依旧还不清欠债,母亲一气之下上了吊,他也被债主卖了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