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士族一生不喜女色,所以直至天命之年也不曾想过成个家事,如今遇到了范洽儿这样古灵精怪,极有个性的美人,一时间被拿捏的没了脾气。
范洽儿看他腋下夹着一个枕头走向窗外的平台,知道他要去那待着避嫌。不乐意的说道,“如果你这么不情愿的跟我待在一个屋里,大可不必过来遭罪!”任士族听罢愣住,说道,“我没有那么想,只是觉得我在屋里,你一个女孩子睡觉衣服脱穿不便,还是去外面稳妥些。”
范洽儿撇嘴说道,“床边有帘子的,我挡上不就得了么。”任士族看她这么说,没法子回到屋内,在大柜子里又掏弄出一床褥子,远远的铺下,躺了下来。
范洽儿没有拉上帘子,一双美目不乐意的盯着任士族,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任士族余光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心里想着跟范洽儿所有的过往,不时的冒出一个念头,还没成型就被自己掐死。自嘲想着,不可能的事。但是范洽儿的一举一动,又会让他不住的去琢磨,心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又过了一会儿,这范洽儿真是有点艮劲儿,依然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瞪着他。无奈之下,翻身坐起,有些嗔怒说道,“我的郡主殿下,您还要怎样?”范洽儿一怔,听他语气里充满了厌烦,心中一片冰凉。冷笑一下,轻声说道,“任总管,没想到因为我困扰到你了,对不住,请回吧。”
任士族说完就后悔了,赶忙站起身,向床边走了几步,尽量柔声说道,“郡主您误会了,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是觉得日后被人知道,对于在下来说没什么,郡主可是就怕…”范洽儿本来已经赌气躺下,听他解释翻身起来打断他说道,“那不是更好,我名声臭了再没有人跟你抢我…”说到这因为口无遮拦,又是委屈又是羞愧,呜呜的低声哭出来。
任士族登时慌了手脚,心中却是莫名的开心不已,他虽不喜女色,却也不是榆木疙瘩,手忙脚乱的走上前,想用衣袖给她擦拭泪水。谁知范洽儿跪起身搂住了他,呜咽着说道,“我被郑西屉诓骗了身子,这个你是知道的,总以为你嫌弃我…”任士族一生磊落,性格豪迈,哪会在意这些,拍着她后背说道,“能蒙郡主垂青,实在是任某此生之福,总觉得不敢高攀,别哭了,今后任某肝脑涂地也要让你幸福美满。”
范洽儿噗一声笑出来,“你后面说的像是在嫁女儿。”任士族叹了一声,说道,“可不就是么,我俩岁数悬殊,就怕日子久了你受不了世俗眼光,后悔今日冲动。”范洽儿一下子挣脱,板着俏脸说道,“任士族,你给我听好了,别人可以轻视我的决定,唯独你不可以!”任士族在灯下看着面前的俏佳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