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点点头:“很好,此行意义重大,一旦高中,恐怕难得回家一次,但切莫忘却家人的期盼。”
“师尊放心,家中已有妥善安排,弟子们不敢负师,只怕不能聆听师尊教诲,无法侍奉于师尊膝前,每每思及,心如刀绞。”西门雪红着眼睛道。
其他门徒闻言,不禁泪光闪烁。
杨毅心中暗叹,古人这份情深意重,实在是过犹不及啊!
当然,他实在不习惯看几个大男人流泪,真够酸涩的!
他摇头道:“路程不过数日,况且王贲将来必会重返洛阳,听你这话说得,好似与王贲阴阳两隔了,别哭啊!”
杨毅的话语,对西门雪等人来说,犹如当头棒喝,即便心中满是不舍,也不再落泪。
“临行前,弟子有一事请教师尊,还请稍候片刻。”
杨毅环视一周,目光一亮,问道:“在你们心中,应如何安置民众,才能稳固民心,令大隋江山永固?”
“这个…”
众人犹豫片刻,不明为何杨毅突问此题,然而师命所在,自然要作答。
西门学略加思索,率先开口:“师尊,弟子以为,先贤已给出答案,孔子曰仁,孟子曰义。远有三皇五帝,近有尧舜禹与长安之帝,皆予我们启示,若欲天下太平,须施以教化,让万民同心….”
“罢了!”
杨毅直接打断西门学,目光有些严厉:“你可是见证了宜州变革之人,应感触颇深,师尊对你寄予厚望,未料你只知空谈三皇五帝…他们治下的百姓,真的幸福吗?你亲眼见过吗?莫要道听途说!”
“师尊,弟子…”西门雪被杨毅训斥,脸色苍白,可杨毅并未给他解释的机会,转向罗鹏城,面色肃穆:“罗鹏城,你说吧…”
罗鹏程,杨毅的首席弟子,同时也是最为沉稳的一位。他对这位弟子寄予了无尽的期望。
因为罗鹏程的性格,他是杨毅最信赖的存在,他相信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唯独罗鹏程不会。
罗鹏程并未急着回应,而是缓缓道:“弟子以为,虽古圣先贤的典籍中留有启示,但那些事迹的细微之处我们尚未洞悉,难以评判其真谛。”
“然而,我们身在次州,亲眼见证了百姓在恩师引领下的希望与幸福。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躬行方知深。我们深知,必须将此付诸实践。”
罗鹏程接着说:“恩师以言传身教,教诲我们如何关爱黎民,给予他们希望,让他们安居乐业。故而提及三皇五帝,我们更愿称颂恩师……”
“很好!”
杨毅未等罗鹏程说完便打断了他,不过这次他并无怒色,而是满脸欣慰。
他说:“看看鹏程,你们都是我的弟子,为何见解却与鹏程相差甚远?”
“任何时候,勿忘初心!你们皆出身凡尘,历经磨难,故应更铭记那些苦楚。他日若能为官,亦需以百姓之眼看待世事。唯有如此,方能真正成为百姓的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