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个时代可没香香软软的厕纸啊,看着旁边篓子里用竹片做的厕筹,郑沅欲哭无泪。擦呗,能怎么办。
忍住不适,郑沅走出茅房,从内心发出长长的叹息,随即更加坚定了回去的想法。
不能等了,老槐树那里肯定有玄机。
出了后院便依着记忆往老槐树下走去。既然撞头不对,那是不是和地点有关系,她是从老槐树下醒过来的,说不定那里会有玄机。
走了四五分钟,到了老槐树下。
郑沅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槐树,树干粗壮,三四人勉强能合抱,冠盖如云,郁郁葱葱的遮了大概半个篮球场的区域。记忆中自郑老婆子嫁到这老槐箐便是这个样子,这村子的名字大概也是因这棵槐树得名。
绕着老槐树区域转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地下有块石头,槐树上有个树洞都扒开看,可惜的是啥发现也没有,郑沅颓丧的一屁股坐在老槐树下的青石板上。
难道是得在这里撞头,想到这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这倒霉的头,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这会家家户户都吃完早饭,扛着工具下地了,看到郑沅坐在老槐树下纷纷和她打招呼。
“陈嫂子,你咋样了?”
“郑婶子,头有没有好一点?可好几天没见你了。”
“郑老婆子,我说你气性也太大了,啥愁啥怨啊,躺了这么几天。”
一开始郑沅还能笑着回应一下,听到这一声郑老婆子,郑沅是真的绷不住了。在现代,她不说二八年华也还是二十多岁的清秀少女,一觉醒来成老婆子了。
村里人可不管她心里有多欲哭无泪,一声接一声友好的问候,郑沅都麻木了。好不容易等人都下地走得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的头,暗道:“辛苦你了,等我回去,你的主人也就会回来。”
也不管这头根本没好全,郑沅现在满心就是想回去。转到老槐树背后,闭着眼睛往老槐树上冲过去:“嘭!”一声闷响过后,郑沅又倒在了老槐树下。
待到郑沅再次醒过来,睁开眼看见黑洞洞的房间,身上是硬邦邦的被子,鼻腔里面也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差点又晕过去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撞头、地点、都和穿过来那天一样,到底是为什么还回不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伤心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愤怒。捂着快要炸开的头,一边骂着贼老天,一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命中注定,注定要来这里历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