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闹到县衙也可以说县衙上那一版才是陈厚金家的,自己手里这一版多出来的是赌坊买来的。反正这田契管理混乱,就是一摊糊涂账,到时候最少也能把新增部分给整过来。
谁成想,这村子里的田契竟然是近几年才刚办的,那就算有新增加的部分估计也不会太多,他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眼见着王管事的眉头越皱越紧,郑沅知道是时候了。
“多的也不说了,王管事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这样,也不能让各位兄弟白跑。厚金叔家里再额外给五百文,就当是请各位兄弟远道而来喝茶的,怎么样?”
“若是还是不行,那我们也不再说了,就交给县太爷来判判这个官司了。”段敏敏适时再补上一句。
她们已经递了台阶,王管事是个聪明人自然顺坡就下了:“何必去麻烦县太爷,二两五钱就二两五钱,我们兄弟吃一点亏就吃一点亏了。”
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见他松口,郑沅忙冲一边呆愣着的陈厚金说道:“叔,快去给管事的拿钱啊!可别让管事的久等了。彩凤,给几位兄弟端水喝。”
陈厚金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刘翠兰在一边听着怎么从一两银子变成了二两五钱,张口就想骂。陈厚金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拖着进了屋子。
快回去吧!跟个神经病似的!
回了屋里放开捂住刘翠兰的手,陈厚金就去装钱的地方翻找,刘翠兰嘴巴被放开当即就想说话。
“你最好给我什么都不要说,等我送走了这些瘟神再来找你算账!”陈厚金压低声音恶狠狠的瞅着刘翠兰。
刘翠兰被他这眼神吓得退后一步,一起过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凶过,刘翠兰有点发懵,呆坐在床沿边。
陈厚金找够了银两,转身出了房间,一个眼神也没给刘翠兰。
陈厚金鼓起勇气走到了王管事前面:“王管事的,银子我已经备好了,这田契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了?”
“当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喏,拿着!”
那王管事巴不得赶紧得了银钱赶紧回去了,少得点就少得点呗,反正二两银子能交差了就是。要是真惹上了府衙,那可就连这点也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