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进场馆内的公共洗手间,而是去场馆外的。
她只是想去洗手间换下这一身自设的cos服,顺便卸个妆,换回常服愉快再继续愉快的漫展一日游而已。
谁知道才走进单间,准备先换回常服的时候,只是低头换了个鞋的功夫,等她直起身,伸手一摸。
好家伙,她挂在单间壁钩上的口袋消失了。
望月祈:?
怎么,这年头还有小偷连女厕都不放过!?
说吧,单身多少年的手速?
一个换鞋的功夫就把她辣么大一个包薅走了!
幸好她的cos是定制款,设置了两个暗兜好揣手机和重要的小东西。
望月祈拎着厚跟5cm的小皮鞋,气势汹汹地冲出公共洗手间,准备去追她的包再报警。
结果刚从洗手间走出的刹那,她就呆了。
乌蒙蒙的天空,细看的话,似乎有一层半透明的黑膜。
本应铺砌着一片硬质大理石砖以及有不少参加漫展的游客走动的前方变成了仿佛被火烧或什么液体腐蚀过的灾难现场。
秋千的一边钢绳断裂,只剩下一边吊绳艰难维持。
地面仿佛经历过某种大型土木工程一样,这儿一个大坑,那儿一个大坑。
泼洒在地面、成分不明的紫黑色液体似乎还散发着余热,滋滋地冒着氤氲的热气。
双手拎着厚跟鞋的望月祈恍恍惚惚地退回公共洗手间的范围,陷入头脑风暴。
她不是在场馆内上的洗手间吗?
是她走出来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直接变成露天了?
场馆那么大的天花板呢?贼也偷了?!
心神剧震的望月祈等待了几秒,再次走出。
没有天花板,没有游客。
树还是树,坑还是坑,不明液体依然冒着热气。
就是多了一个穿着西装,手戴指虎,满头是血的墨镜大汉。
他侧对着她,身前身后都围满了黑压压的辣眼睛生物。
肿胀的身躯,畸形而丑陋,身上的黑紫色皮肤如淤泥一般粘稠,每一次蠕动都留下一地咕噜冒泡的丝状痕迹。
墨镜大汉的正面,像是一团发丝球,生长着无数根细长又长满尖锐利齿的触手,只是轻轻地擦过墨镜大汉的手臂,看起来材质不凡的衣服就被切割开,带走了一部分皮肉。
望月祈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