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的世界里,罪魂鼎全是痴傻状态。
没有人能够毫无保留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可能会伤人的,生活不能自理的,且一辈子是个拖累的人奉献所有的爱和关怀。
更何况,罪魂鼎不一定是个人,可能是在他那个世界里毫无价值的流浪狗,也可能是一株人人可踩踏的狗尾巴草。
他的存在,从来都是孤独孤单,形单影只,无人问津。
短暂的被爱,已经是难得的幸福。
短暂的被爱,也更容易让他沉溺。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接受不了尼基塔对他的疏离吧。
但他和他们,本就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存在。
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这一世的罪魂鼎,已经很幸福了......”
地狱犬站起来舔了舔龚凡的脸,似是安抚,似是提醒的念叨到着。
当初在他的世界,他看到了那只脏兮兮的小流浪狗,但是他没有停留。
当他再次回来时,那只曾傻笑着讨好他的小流浪狗,已经死了。
他跟他的主人一样,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孤独的走向死亡。
龚凡睡得很沉,他再一次做噩梦了,梦中是那具残破的尸体,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的泪水。
接着,比起前两次噩梦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伴随着罪魂鼎的裂缝。
很多他都没见过的残忍画面,那些全部都是他死亡的画面,那些画面一股脑的冲到了他的意识里。
没见过的死法,看不懂的死法,残缺的尸体腐烂生蛆,各种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快速闪过。
那些疼痛到无法形容的感受,也随着画面一次又一次冲刷着他的灵魂,如同一把把利刃,把他扎的鲜血淋漓,却始终不肯停止。
哪怕他的意识陷入了沉睡,可那些感受他全部都能感受到。
.....好疼....好疼啊........
他混沌的意识,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庞大叠加的痛苦。
他只能在沉睡中把自己的意识抽走更多,几乎是全部。
于是。
当龚凡中午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更加清澈呆滞了。
这时,地狱犬还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的一双狼眼还很淡定。
他看着龚凡迷迷瞪瞪熟练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然后乖乖去洗漱领药。
这一刻,龚凡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没有系统没有规则怪谈之前。
回到了那个被关爱着,管束着,不自由,但已经难得幸福的生活。
“什么??小橘想吃发财树?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