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杀光。
最后四个字没说出口，也没能说完。
因为闻人清启想起了地狱犬刚刚问的那句话‘他们是人’，以及那一地老头老太太的尸体。
每每想起这些，心头似乎都会蒙上一层灰尘，带着疑惑自责，愧疚后悔的灰尘。
回过头来仔细去想，闻人清启想不起为什么每次进入副本，都没能好好探查就下了杀手。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对那些记忆有些模糊，很奇怪却又觉得正常。
又或者是因为普通人太弱，鬼怪太可怕了，又或是这个世界的人，结局如何与他们无关？
想不出正确的答案，又或者每一个都是答案。
从最开始，他们就不会输。
死不了，死的全都是分身，这种结局早晚注定的规则怪谈。
既然结局已定，谁又在乎过程，谁又乐意深入了解仓木星。
没有必要，不是么。
可他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是鬼修。
无故杀人，于他们而言，是修道途中的祸患。
杀孽太多，会生心魔，修道一途再难踏步，弄不好还会疯魔。
思及此，闻人清启清楚地感受到，心头莫名升起了一抹强烈的杀意。
这种杀意像是出现过无数次，又被压抑了无数次，那种弑杀的冲动中，甚至带着些不见血就无法平息的疯狂。
他面色痛苦，扭曲了一瞬，又强行压了下去。
随着气息又平稳下来，可他一双大眼睛，却充斥着慌乱之色。
他抬头去看颜无双，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闻人清启现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刚刚那个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可他却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
像是早就感受过这个感受，所以身体记住了，习惯了。
可他，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心魔吗？？
是从什么时候有的......？？
话说.....他们进来了7次么？？.....好像不止是七次.....不对，好像不到七次......
闻人清启沉默中，陷入了混乱的思维风暴。
这里鬼气乱窜，灵气也很混乱，另外两人没注意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