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不由皱眉,斥道:“住口,怎可如此非议县尊?”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等身为治下之民,又如何能左右得了当权者。这世道无法保全自身,皆因一个‘僭’字,只希望是虚惊一场吧”。
沈哲言不由烦恼,此事已然知晓,却只能干等不济事,不由心中苦闷,于是对父亲说道:“父亲还需早做打算,早些派人寻些热病药材,关闭府门,谢绝见客”。沈老爷也知此事严重,便也点头应允,分头派人采买应急之物。县衙差役将此事禀明县令,县令听后也不由眉头深锁,黄昏时候,孙衙推慌忙赶至后衙,回禀县令,言道:城外灾民大半感染,只是症状不一,或轻或重,只是尚未爆发。县令听后惊恐不已,忙问有何应对方法。孙衙推虽精通医术,可也没有医治疫病手段,只在古籍中见过案例,此时也是乱了分寸。
县令看着眼前慌乱的孙衙推,更是烦躁,心中直骂废物,可也只能压下心火。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低沉声音说道:“即刻派人封闭城门,不允许再通里外”。孙衙推闻言不由大惊,说道:“大人,不可呀,如此城外灾民缺粮少药,断无幸理,到如今还无人因此病而死,想来还有办法”。
“哦,你说说有何办法?”县令突然睁开双眼,紧紧盯着孙衙推,表情无比沉凝。
“这……”,孙衙推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县令见他不作回答,疲惫的摆了摆手,孙衙推只得躬身领命。县令只觉浑身疲惫,瘫坐椅上,不知愣神了多久,便要起身回后堂休息,忽袖中“滴溜溜”的滚出一物,只听“叮当”一声脆响,金杯掉落在地。县令听了响声,不由脑中一清,忽想起此杯神奇之处,便将桌上茶水注入其中,也不管什么有害无害,直将一杯茶水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