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茶递至给了凤千雪,“公主且用茶。“
凤千雪接过茶杯,先是嗅了嗅,随后啜了口,“闻林茶,香凛持久,醇厚味甘,茶中上品。”
云时修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公主喜欢喝就好。”
放下茶杯后,凤千雪问道:“何故叫贩梦阁?”
云时修也品了口茶后道:“还记得那日你来时,迎你入门的聋哑老妪么?”
凤千雪颔首,“记得。”
云时修望着远处呆愣了片刻后,才再次开口:“她叫念姑,年轻时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郎,而我遇到她时,她年岁已高,浑身破烂的缩在角落里,正在被一群孩童打骂着。
我见她可怜,便带她回了家。那时她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嘴里常常叫着,凡儿,凡儿。”
云时修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后,缓缓地说道:“我派人给她医治,待她恢复清醒后,她不说她如何可怜,如何被害,只说她还有一孙儿叫凡儿,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问了凡儿的容貌,替凡儿画了像,我说我帮你找他,于是我易容成了凡儿。
她那天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就哭了,她说,凡儿早就死了,但我却圆了她一场梦。”云时修忽然问道:“ 你可知她是谁?”
“谁?”
云时修语气冰冷的道:“三十年前江湖有一高手,人称雨燕十三娘,轻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她有一江湖组织,名为雪鹰阁,曾名满江湖。
可惜在她最光鲜的时候,却遭受阁里最信任之人迫害,家人被屠杀不说,自己也被弄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云时修叹了口气,“后来她便收了我为徒,我们就建了这贩梦阁。”
凤千雪有些意外的道:“竟还有这等离奇曲折的缘故。”
云时修微微颔首。
俩人都不再言语,就这样沉寂了许久后,云时修打开了石桌上放着的长盒,里面放着一支玉笛,他将长盒推到了凤千雪的面前,“送你的。”
凤千雪迷惑的看着他,“你生辰,送我礼?”
云时修轻拂了下衣袖,傲气的道:“有何不可,本阁高兴。”
凤千雪取出了那白玉而做的玉笛,入手冰凉,“你怎知本宫会吹笛?”
云时修也不隐瞒,“那日在潇湘馆,我听见公主吹奏了。”
凤千雪抚摸着玉笛,只觉爱不释手,“那就谢过阁主了。”
云时修望着凤千雪期待的道:“可不是白拿的,我要你为我吹一曲。”
凤千雪大方应道:“好。”
悠扬的笛声,在竹林间飞扬而起,每一个曲调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让人随之沉浮。
晚间,凤千雪亲自下厨,为云时修做了碗长寿面,云时修感动不已,两人对饮了许久,直到凤千雪感觉到了醉意,她站起身,便准备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