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菲菲那一副臭脸,王强属实有点恶心。
这种人权力不大,恶心人有一套,时常挖苦一下来买东西的人。
王强手搭在柱子肩膀上,笑笑:“这次该你付钱了,这推子也是给你爹剃头的时候用的。”
柱子嘿嘿一笑,蹲下来脱下一只鞋,从里边抠出了一百块。
“噗~~”王强往后稍稍,“这味儿~~”
侯菲菲看着百元大票,竟然一时没闻出那股子味儿。
“磨蛋,你咋有这么大的票子?”
柱子把钱放在柜台上,侯菲菲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才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咳咳~~”
“能不能换一张,找不开。”
王强把推子往回一推,掉头准备走:“那算了。”
侯菲菲憋着气,手在柜台上马步蹭蹭,最后还是忍不住喊道:“行了行了,推子拿走吧,我找找零钱看够不够。”
王强冲着柱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跑到供销社外哈干笑起来。
赶海的时候,聊到柱子爹的时候,王强决定还是去看看,这就有了买推子给柱子爹剃头的想法。
柱子爹常年被锁在小屋里,邋里邋遢的都不像个人了。
恰好王强上辈子对这种精神疾病有些研究,中医上治疗方法有很多,主要是通过药物和针灸,给患者宁心安神。
如果柱子奶奶愿意,王强倒是想帮忙看看。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给柱子爹一些心灵上的关怀。
王强下午准备去城里一趟,顺便买本医书扔在家里,让家里人也有个心理缓冲。后边找个时间再带柱子爹去趟医院,回来再打着医院医生的名头给柱子爹看病。
毕竟王强突然会医术了,那他估计要被当成第二个精神病了。
到了柱子家门口,王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嫂子,你在这。”
孙菊芳端着一碗知了猴,招呼柱子赶紧过去吃点。
“柱子昨晚上跑的真快,炸完就没看到人了。”
孙菊芳走在街上,听到村里妇女一直在嚼舌头,强子欺负柱子,白使唤人不给钱。
王慧回到家报告小叔和柱子在墙角分钱,孙菊芳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刘家娘俩儿怪可怜的,孙菊芳端着一碗知了猴过来给他们添了点油水。
柱子拿了一个知了猴放在了嘴里,蹲在了墙角不吭声了。
王强走到偏屋门口,一股尿骚味从屋里窜了出来。
老式木板门关着,上边横着一个铁锁,讽刺的是门上还用油漆写了一副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