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婚姻往往由父母和媒妁之言决定,因此乾隆能觅得一位他真心钟爱的妻子,实为难得的幸运。
他们共同育有两个合法的儿子,乾隆对他们宠爱有加。然而,长子在八岁时不幸患上重感冒,导致身体残疾;次子则在两岁时遭受天花的折磨,同样留下了残疾。
福察氏承受着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情绪起伏不定,健康状况随之恶化。
正值正月,见福察氏精神不振,乾隆决定带她东行至济南以放松身心。他们游览了趵突泉的胜景,参观了孔庙的庄严,还攀登了泰山的巍峨。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福察氏不幸离世,年仅29岁。
乾隆悲痛欲绝,感慨道:“若福察氏在济南得以继续休养,或许她便能免于离世。正是她对奢华生活的不适,让她急于离去,这一急切之举最终导致了她的英年早逝。”
乾隆为她举行了规格空前的葬礼,并在她的名字后追赠了“孝贤”的谥号,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福察氏离世后,乾隆深陷于悲痛之中。尽管他们共度的时光不长,但二人的关系早已紧紧相连。
他笔耕不辍,写下诗句以抒发哀思:“抗拒《鹊桥仙》的吟诵,红琴的弦已经断。”
他不再愿翻阅《诗经》中的《鹊桥仙》,因为那把红琴的琴弦已然断裂,象征着他与福察氏之间的纽带不复存在。
夜晚,他常梦见福察氏飘然而至,声音幽幽地说:“我如影随形,又无影无踪,只愿二字‘安宁’能抚慰你心。”她声称在黄泉之下过得妥善,只是前来致以亲切的问候。
有时,他会对着虚空叹息:“若我预知失去孩子将意味着失去爱妻,那我原本是否应该宁可选否渴望一个儿子的降生?”
福察氏在孩子离世后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乾隆逐渐意识到,拥有子嗣的喜悦并不能抵消失去爱妻的痛苦。
随着后宫新宠的陆续进宫,乾隆发现无人能与福察氏相提并论,于是他感慨万千,写道:“新琴能否永远取代旧琴?毕竟,旧琴的琴弦已历经岁月磨损。”
乾隆时常重游他们在东部共度的甜蜜时光之地,但他始终未曾踏入济南城,那座城市对他而言已成为一片悲伤的禁地。他总是选择绕道而行,不愿触及内心的伤痛。
岁月悠悠,乾隆年岁渐高,多数人或许已将他的小姑子遗忘,但他对福察氏的记忆却依旧清晰,时常前往她的陵墓缅怀:“靠近那边境之地,沉睡者亦能感知。”
他们曾满怀希望的婚姻矢志不渝,沉睡者能否有所察觉?
当乾隆年逾七十,他柱着拐杖,缓缓走到墓前,轻声诉说:“勿在寒冬将我遗忘,也勿在春夏之夜过于哀伤。遥远的重逢,仅剩二十月的距离。”
人们预言他能够高寿,然而他并不渴望长寿,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尽快与福察氏在另一个世界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