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看着曾经在自己怀里还是个小娃娃的祁亦珩,现在成长为了少年,缺少的童年再也补不上了。
“我想起来了这一切,我知道是谁造成的这一切,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如果还是这样说的话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他将跑步机停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池安顿住了,他该怎么办?
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生活着,无论是什么他都弥补不了。
他更愧疚于死去的妻子,他为他一时的仁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哪怕是报复他都做不到。
“我想见见你妈妈。”
他乞求的说着这些话,卑微的姿态让面容俊冷的少年有些松动。
“我不知道,当年她留下了我,让我等她回来。”
从那一以后每一次的午夜梦回他的脑海里都是女人临走时不舍的说出等我回来,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想过逃跑,但他跑了她回来找他了怎么办?
可她永远都没有回来,再次知道也是她的死讯。
他恨吗?恨过,所以现在不恨了。
他心疼她吗?心疼,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男人的脸色惨白:“能找到吗?”
祁亦珩的脑海中想起了安沅念说过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她活着是不是再婚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孩子?或许她没有结婚她张扬肆意的活着,那么他就是她曾经人生中的污点。
所以他选择忘记了这句话,他不找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幻想。
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悠悠转醒的女人拍了拍脸蛋。
浴室里的声音让她清醒了过来,她赤着脚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她刚走到就听到了“咔嚓”一声,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就扭头逃跑。
身后的少年将她揽腰抱起。
“不听话?”
他的眼神落在她再次没有穿鞋的脚上。
安沅念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脚丫。
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小脚在空中晃荡了两下,最后垂了下去。
“对不起嘛!”
她勾住他的脖子,撒着娇靠在怀里。
怎么穿睡衣出来啊?为什么不和小说里的男主似得只围着下半身呢?
他将她抱了过去轻柔的放在小沙发上,然后从床旁边拿起拖鞋蹲下身子认真的给她穿好。
“下次不要这样了。”
安沅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遵命”
下次还敢。
做完搞怪的表情就跑进了衣帽间。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逐渐消失的女人,他的内心不知为何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这种强烈感让他变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