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连摆手,“可不行可不行。孩子不缺钱,孩子妈在国外工作,照顾孩子是照顾不到,钱可没少给。这孩子可不需要用谁的钱。”
平常秦舅妈不稀得提及大姑子,为奚名茗着想,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给大姑子抬轿子。
老板娘不忘做最后的争取:“少年人,当锻炼么。”
秦舅妈忙不迭否决:“这孩子,上到一中校长,下到各科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做家长的好好照顾,指着我家名茗高考好好发挥呢。”
秦舅妈双手大开大合的比划:“寒假才放几天啊,带回家那么老厚一摞作业。”
在老板娘遗憾的目光里,秦舅妈付钱,一手拽一娃,昂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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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买过去,满镇子的熟人,没人不知道老秦家外甥女成绩惊为天人,儿子妥妥重本。
奚名茗面无异色,秦家野羞得想把脸揣进兜里。
手里大包小包,连脖子都挂着东西的秦家野生无可恋:“妈,这要是我后年没考上重本,您还有脸做人不?牛皮吹得满天飞。”
奚名茗手上抱着两大袋超市采购的零食,这年头,超市这种模式刚刚在小县城兴起。
奚名茗狠狠挑选了一番,趁年轻新陈代谢旺盛,就该好好享受各色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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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秦家野发言,她纳闷皱眉,不解问道:“考不上重本,没脸做人的不是你吗?又不是舅妈考试,关舅妈什么事?”
秦舅妈哈哈大笑,凯旋而归。
可算满足憋了一年多的炫耀之心,让那些三姑六婆在名茗过来的时候嚼舌根,羡慕不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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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生活简单,多数家庭早早熄灯睡觉。
秦家自然也如此。
秦舅妈一边给虎口擦皲裂膏,一边冲秦舅舅抬下巴:“我可不能忘记涂这玩意,不然名茗得念叨我。哼,家里就得有个闺女,以前没见你们爷俩注意到我的手冬天裂口子。”
秦舅舅靠在床头,好笑道:“你自己都注意不到,还怪我们。”
“那名茗怎么能看到?”秦舅妈举起皲裂膏,嫌弃道:“就不能指望你们。”
东西不贵,得有心呐,她家名茗从县里给她带回来的呢。
“名茗这孩子,和你亲。”秦舅舅对外甥女自然只有喜欢,“你是没注意到,小野和你说话,但凡态度差点,都会被名茗暗地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