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先秦时期人们对此只是一知半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要以人血祭祀,却不懂真正的关节所在,难怪最终秦朝确实统一天下,却只得二世。
想通了这些,那要糊弄一下对方就太容易不过了,在秦昭王面前雨林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又借用背包里的现代装备表演了一番,秦昭王直把雨林当做神仙,以“真人”称之。
于是“李真人”便告诉秦昭王,泰山府君祭并不是单纯的杀人就够了,还必须有二十四件阵眼,同祭泰山,才能得偿所愿。
就这样雨林留在了秦军之中,替秦昭王寻找“阵眼”,以及布阵做法,对雨林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可是雨林要求他们去寻找南音和李川,却始终没有结果。
“白将军,有些事情心诚则灵,天意岂是我等凡人可以妄加评说的?”雨林对于白起的来意有所猜测。
“如今上党已平,正是攻入邯郸,一举灭赵的最佳时机,只要赵国一亡,韩国便再无力抵抗,大王便可称帝,”白起双眼发出精光,似乎充满了向往之色,“到时其余诸侯必定归附,秦国统一指日可待,还用得着那劳什子术法?”
“可是范雎那卑鄙小人!”白起语气突然变了,“不知他是对大王进了什么谗言,竟然同意了赵国与韩国割地求和,如此给了他们机会休养生息,今后再要收服,便是难上加难了!”
“莫非大王就指望这个东西,指望上天让秦国不战而胜吗?”白起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用手一拍桌案,雨林的沙盘有一小半被震动变形散碎开来。
“莫要激动,”雨林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干脆伸手一抹,将整个沙盘都抹平了,“将军想必也知道那大夫范蠡。”
“他为了越国可是殚精竭虑,却也深知越王勾践为人,可与共患,难与处安,于是他改名换姓,远遁江湖,才保住性命,得以善终。”
“这正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将军是不是也感同身受?”雨林看着坐在对面的白起,虽然司马迁说这话时白起早就死了,但是雨林相信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狡兔死,走狗烹……”白起喃喃道,“真人不愧是化外之人,此言一语道尽当今之势,那蔽该何去何从?”
“……”这问题雨林就不好回答了,其实她借口混在秦昭王身边,一来是为了保命,二来也是寻找南音和李川,以及学士印记。
所以雨林从未想过要改变历史,所谓替秦昭王寻找针眼,也不过是哄着他玩儿,那沙盘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至于白起,雨林是对他有佩服,也有惋惜,所以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他能悟出多少便是他自己的事情,再多说就不合适了。
“真人?”白起看雨林似乎陷入沉思,半晌也没回应,忍不住开口道。
“白将军,天机不可泄露,”雨林干脆使了一招江湖骗子的常用手段,“今天我已经对你说了许多,有些话甚至也不能让大王知晓,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