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下气温骤降结霜的温度,大多文士仍是一袭宽袖儒衫。风一吹,衣袂翩翩,冯虚御风,似能当场羽化登仙,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不过秦礼是个意外。
物件华贵,但劳民伤财。
这地方离邻居吴贤不远也不近,地势平坦,能种田能练兵,除了防御数据瘸腿,其他各方面都符合她心意。日后不管是搞坤州,还是搞吴贤,从此地发兵都比较方便。
但也不是没有联络的可能。
沈棠:“……不是说墨者都识字吗?”
他还给沈棠带了一件,毛色火红。
沈棠不觉得会这么凑巧——恰好上一个钜子刚死没多久,他们来不及选拔下一个,干脆就让沈棠顶上——还是说,这一代钜子就在他们中间,临时卸任给她腾位置?
两个猜测,一个没中。
自然界的母兽产仔,它们会选择更强壮、更能存活下来的幼崽进行哺育。同理可得,为增大延续和传承希望,逃离这片战乱土地的墨者一脉,也会是精锐中的精锐。
“虽说如此,也凑不出这般珍贵的皮料吧?”沈棠习惯了清苦生活,不适奢靡。
沈棠一开始打算定都在四宝郡或者陇舞郡,只是刚提个开头就被褚曜几个否了。
一众墨者发现这点的时候,哀嚎遍野。
墨家圣殿开启,大陆其他地方的男性墨者只要技术境界到了,自然就能凝聚墨气,女性暂时不行。
他是沈棠看到唯一披了狐氅的。
不少墨者还喜欢以器具给自己取名,什么锅碗瓢盆、柜床门窗、凿尺刨绳,甚至有人将自己人生中造出来的第一件器具当做大名。因为这种取名风格导致重名者甚多,他们也不避讳,反而觉得跟墨者先人同名能沾到对方的庇护!同辈人的话,撞名不可怕,怕的是技不如人。例如痛失大名,类似从XX,变成了小XX,甚至是小小XX……
待日后发达富裕了,咱再盖新屋。
北啾口中的“搬走了”是比较体面的说法,现实一些就是带着墨者一脉的传承,逃难去了政局相对稳定的地方重新扎根。墨者一脉为了生存,一直都鼓励这种断尾求生的方式。特殊情况下也允许同时出现一个以上的钜子,端看哪一个能顽强活到最后了。
文心文士靠着诵读冥想打坐,吸引天地之气进入经脉丹府,将其萃取为“文气”;武胆武者则是通过比斗练武达成这一目的;墨者则是通过制造和理解来增长“气”。
早些年,辛国在老国主统治下是西北国力最强盛的国家,同时也是政局最稳定的,那时便有一批墨者从别处逃难而来。逃来逃去,即便传承还未断绝,他们也搞不清楚祖上究竟从哪里发源起家。只知道树挪死,人挪活,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要想法求生。
这些墨者大概率只能学着武胆武者,诸如赵葳那般不佩戴武胆虎符,他们也不好整天带着兼爱非攻到处晃荡。唉,这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痛失炫耀装逼的机会!
其实林风一开始的发展路线是跟着褚曜,但因为棠妹开导,她另辟蹊径,再加上农家学宫抢人,才强行开启农家学宫。跟咱们现在理解的农不一样。
北啾也暗中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