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钱人富早早的就带着钱家豪来长生酒馆负荆请罪。
顾长生略微无语的看着这一对逗比父子,别人负荆请罪是上门赔礼道歉,他们倒好,父子两人赤裸着上身,每人都背着一条荆棘,不过荆棘上的刺似乎有意磨平了,不然就这么背着的话,肯定血流不止。
姚仙重新伪装,从房间出来后看到这一幕时也是愣了一下。
“这是要干什么?负荆请罪吗?只是这荆棘上怎么没刺呢?”
姚仙连续发出三个疑问。
钱人富这么一听,也不由老脸一红。他认为顾长生肯定是皇亲国戚了,毕竟顾姓可是国姓,普通人哪怕祖上也姓顾,但为了避讳,也会改姓,所以从顾长生的姓氏,他认定顾长生皇亲国戚了,而且身份还不低,至少也是一个闲散王爷,不然城守大人也不会这么敬重顾长生了。
是的,在钱人富眼中,城守在长生酒馆遵守规矩,就是一种对顾长生敬重的表现,所以他才会猜测顾长生是一个闲散王爷。闲散王爷没有实权,但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王爷,虽然没有品级,但也堪比一品大员了。
而钱家虽说在天荛城富甲一方,但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王族斗,现在他儿子得罪了王族,若是能得到对方的原谅,负荆请罪也在所不惜。
不过在来之前钱人富又纠结了,那荆棘上的刺啊,几乎有他的小指那么长,若是这样背在身上的话,数十上百根刺插入体内,他们父子俩还能活着到长生酒馆吗?
思来想去,钱人富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想法:把荆棘上的刺去掉,然后再负荆请罪。
不过以免被人戳破,钱人富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措辞,现在被姚仙说出荆棘上没刺,他便从容地说道:“小的与犬子怕我们的血弄脏了您的地方,所以便将荆棘上的刺去掉。”
“其实我完全不介意弄脏的。”顾长生淡淡地笑道。
顾长生怎么说也是活了百万年的老怪物,哪怕是不读心,对于钱人富的想法也是看穿七七八八,所以他的话不免调侃之意。
不过对于钱人富将他当做南相国的皇亲国戚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
“呃……”
钱氏父子顿时一惊,当钱人富看到顾长生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时,便也知道顾长生这是在调侃他们,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
钱人富悄无声息地给钱家豪使了一个眼色,钱家豪见状,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昨日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责罚。”
说着,他便将背上的荆棘取下,双手举起,示意顾长生用此荆棘来打他。
顾长生无语,他根本就没有心思跟一个凡人的熊孩子计较。
一旁的姚仙看着这一幕似乎觉得很有趣,便搬了一张长凳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
“哎,老顾,老顾,我来找你喝酒了……咦,你们这是在唱戏?”
这时,身材略微发福,两鬓斑白的老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手中,拿着一坛封装样式极其豪华的酒,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像是刚刚赶路回来一般。
“城守大人?”
这老书生模样的男子就是天荛城的城守,南相国二品大官,欧阳疾!
别看欧阳疾一介老书生的模样,但是行军打仗可不比朝廷的那些个大将军弱,天荛城身处大海之滨,以前总有海寇袭扰,闹得天荛城民不聊生。最终年轻的欧阳疾走马上任,担任天荛城的城守,那时的天荛城可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只是一个小县城,欧阳疾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