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昌平走了进去，坐在了左手边的椅子上。
郑旭关上门后，把行李暂时放到一边，坐在了右面的椅子上。
毛昌平看着郑旭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郑旭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在来机场之前，我去找了华阳。”
“跟他聊了聊，有了不少新思路。”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您明知道荣安顺很有可能做出威胁调查组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把他从拘留所带过来。”
“现在我明白了。”
“其实今天来找您，一是为了送您，二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郑旭看着毛昌平，咽了咽口水。
他并没有着急说下去，而是想等等看毛昌平的反应。
毕竟涉及到调查组上面的问题，他还是需要谨慎一点。
毛昌平闻言面色肉眼可见的为难起来。
他看了看郑旭，移开眼睛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本来不想跟你们讲。”
“毕竟涉及的太大，你们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把你和华阳怎么分析出这件事的，跟我详细说一说。”
“说到最后，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毛昌平下意识摸出了怀中的烟盒，可摸了摸口袋，却发现火柴扔在了安检口的垃圾桶里。
他咂了咂嘴，把烟盒又放了回去。
郑旭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口香糖递了过去道：“毛老，机场大部分区域不让抽烟，您吃这个，缓解缓解。”
毛昌平接过口香糖看了一眼。
“炫迈无糖口香糖……”
毛昌平笑了笑，拆开一个口香糖，塞进了嘴里。
郑旭轻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您让我们全部下班之后，我就开车去了江华集团。”
“早在荣安顺跳楼后不久，华阳就曾给我打过电话，当时市局的人在场，我需要配合调查取证，就挂了电话。”
“到了华阳的办公室后，我把荣安顺跳楼的来龙去脉跟华阳说了一遍。”
“当时，我对于您会上京的事情，就有些疑惑。”
“您肯定在东海省留了一手，所以才会放心把调查组的摊子交给我和肃北。”
“而且，这次上京方面的反应速度太快了。”
“东海省距离上京一千多公里，荣安顺跳楼事件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那么快传到上京。”
“可荣安顺跳楼不久，您就接到了上京的电话，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就让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