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一回头,就看到被人扶起来的男人站都站不直,五官扭曲的指着她。
“贱人,你这个贱人!”
夏小瑕一脸惊讶,然后比他更激动,激动得声音都发抖:“这位同志,你什么意思,这是要赖上我了?你路过我这儿,平地摔倒,跟我没关系吧?我好心扶你,你还骂我?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你放屁!明明是你打伤的我!”那男人激动大叫。
“我打伤你?我为什么打伤你?我都不认识你。”夏小瑕又委屈又愤怒。
其他人一看赶紧劝道:“是啊,这位女同志好心扶你,你怎么还赖人呢。”
那男人却慌得不行,他感觉自己下半身疼麻了,一瞬间都想到了自己后半辈子会半身瘫痪,只想揪住罪魁祸首,决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她要是不出钱给自己看病,把自己治好,那她后半辈子就老老实实伺候他!
“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报公安!乘警!乘警呢!”那人大喊大叫,喊了两声就疼得直抽凉气。
夏小瑕皱眉,打量他,三四十岁的年纪,平头,穿着白衬衣,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再看看周围的人,夏小瑕眼睛一眨,眼圈红红地落下泪来。
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么一哭,自然有人帮她说话。
任谁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姑娘能把一个大男人打伤。
更何况,大家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闹腾中,列车员和乘警都过来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人跟死狗似的被人搀扶着,还指着夏小瑕的鼻子骂她狠毒,夏小瑕就哭着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人,就是好心扶了他一把,不知道他为什么诬赖自己。
这边车厢闹腾的厉害,事情也传到其他车厢。
阎仲毅听到别人说起卧铺车厢出了点事,猛地睁开眼睛,心里涌出不祥的预感。
“你们在这里坐着别动,我过去小瑕那边看看。”他冷着脸叫醒其他人,又叮嘱三个男人看好郑红燕,这才匆匆穿过人群赶去卧铺车厢。
看到在人群中哭泣的夏小瑕,阎仲毅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急忙从人群中挤过去。
“出什么事了?”他严肃地问道。
夏小瑕一抬眸看到他,眼泪立刻啪嗒啪嗒往下掉。
阎仲毅被她哭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让小媳妇一个人睡卧铺,不该买这张卧铺票……
偏偏小媳妇就是哭,什么都不说,他更是焦心,目光落在旁边穿着制服的乘警和列车员身上,沉声道:“我是她丈夫,到底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是那贱人的丈夫?那正好,那贱人把我打伤了,你说怎么办吧?”
阎仲毅寻声望去,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弱,被人扶着都还一副要咽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