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炸翻的那一刻,瑞德?巴特勒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事情。
他的母亲已经在去年入土为安,曾经寡居的妹妹也有了新的归宿,他的老婆早就不想继续跟他过了,但是两个孩子还实在太小,最大的那个今年也才十四岁。
“我不能死在这里”,瑞德?巴特勒感受着胸腔和后背的剧痛,丰富的人体构造知识让他明白他的肋骨大约是断了,“这算是报应吗?”
他想起斯嘉丽一次情绪失控时的咆哮:“你根本就不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肋骨是个什么感受!”现在他晓得了,原来真有这么痛苦啊!
本来这次来芝加哥他自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上来就玩炸弹,刚一到就炸飞了他的马车。炸弹发威后,外头瞬间枪声四作,惹得路人们都惊慌逃窜。
这群混迹西部的匪帮进了大城市还是依然不改在西部荒野的粗犷作风,打起枪来像不要子弹似的,仿佛这一梭子下去收割的不是人命而还是野牛似的。
作为他们曾经的一员,瑞德?巴特勒想,还好老子提前跑路了,和这群蠢蛋一起混实在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这里毕竟不是军政力量薄弱的西部,搞这么大阵仗是生怕自己跑不掉吗?
果然,不一会儿,荷枪实弹的警察部队就来维护治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