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去找钟劲夫过来给靳随诊病。
钟劲夫没问这人怎么来的,也没问怎么伤的,先把了脉,随即翻开随身的包袱,取出银针,眨眼间便下了数十针。
再利落地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纪辽刚才只顾着给他换衣服,没注意看,这会老大夫在上药,他看了个仔细。
呼吸都急促了,靳随身上七七八八得有十几个刀口子,左手臂上更是一条长达二十几厘米的刀伤,皮开肉绽地翻着,血水一直往外渗。
老大夫皱着眉,“这么大的口子恐怕难以愈合。”
“缝合呀!”纪辽不解。
“缝合?”
老大夫眼前一亮,随即脸色一暗“缝合术老夫自是听过,但老夫未曾经有幸学过,实在是惭愧……”
纪辽愣了一下“你先按你的方法给他包扎一下,这个人我一定要救。”
老大夫脸色一凛“知道了。”
纪辽闭眼在用小度查看缝合伤口的视频。
“起来起来!”马车外一阵混乱的声响传来,在地上躺着的人立即跳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队官兵。
“一定要救他!”纪辽低低交待一句,就钻出马车。
“各位军爷发生什么事了?”纪平一脸陪笑地上前询问。
“我们奉命追拿逃犯,排好队,把你们的户籍和路引拿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兵,用锐利地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些刚刚睡醒的难民。
大白天的,他们不赶路,竟然在睡觉?太不正常了。
百来号难民排着两队长长的队伍,老老实实地拿出自己的户籍和路引,让官兵查看。
官兵看得非常认真,边看边问,没有户籍和路引的,直接押到一边。
纪家一家子排在一起接爱检查,纪辽这会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里已经演算了无数次,一会靳随被发现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他只要敢动一下,绝对会连累全家人,他不能!
但他要眼睁睁看着靳随被带走?他也做不到!
他们的户籍查过后,他们就等在一边,见没人去查骡车,他稍稍松口气,能混过去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不住地咳嗽响从骡车里传出来。
领头的大胡子立即带着两人上前“谁在里面,为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