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辽“啧”了一声,你这样说它们会难过的。
靳随不相信纪辽会是那种明知被追杀还拎不清去抓鸟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靳随冷下声音。
倒不是很凶,但是从眼神到语气都明显的不爽。
逗过头了,靳随要炸毛了。
纪辽凑过去,把嘴角不正经的神色压了压,也不拐弯抹角“你要走了是么?”
靳随没想到他一下子就从他身上跳到了自己身上。
脸上生气的神色一僵,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你怎么猜到的。”
纪辽吐出一口气,“事情不对,靳候若是被敌军大败,敌军没道理不打进边关,这不等于很饿的时候费劲扒拉地杀了一头猪,却没吃?不合理呀。”
靳随震惊,他没想到,纪辽这么敏感,那芸娘不过一句话,他却抓住了重点。
“还有,抓你的人不对。”纪辽想了很久,他觉得奇怪,如果是朝廷的钦犯,抓他的人应该是官府的人,但从李小小透露的信息来看,追杀他们的另有其人。
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好聪明!
靳随张了张嘴,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不说也不是他的性格“没错!我家里的事,定然是要弄个明白的。”
他当时在押解犯人途中被抓了,本来是押解回京的,但半路冲出一伙蒙面人,劫他。
本来他以为是暗卫来救他,但是当他们的刀一次次砍向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些是来灭口的。
官兵被尽数杀 光。
然后他变成了逃犯,不光是 官兵在追他, 还有一伙杀手要他的命。
要不是李小小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方法把他交给纪辽,他估计是已经死透了的。
纪辽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下难受,明知不可能不让他去,但又开不了 口要他留下来。
两人都知道,他留不下来,而纪辽也不能跟他走。
“恩,知道了……什么时候走?”纪辽蔫蔫地低下头,用毛茸茸的头顶对着靳随。
靳随实在看不得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
伸手打散他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轻轻梳理起来,“前面三里有处有个五岔路口,我们在那里分开,你给我两头骡子。”
“你要帮我们引开后面的人?”纪辽一下就猜到他的用意。
“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靳随细心地给他梳理些纠结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