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他跟我说,觉得自己康复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过几天司机就接他回家了。”
凌阅慵懒地靠在懒人包上,听这两人告他黑状,他只垂眸微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尹栀柔挂了电话,脸色阴沉了几分,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看似娇弱,却不可触碰。
“凌阅,你为什么要骗萧北哥说我喝了很多酒?”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眸色阴暗:
“尹栀柔,我特讨厌叶萧北缠着你的样子。”
尹栀柔跟他硬碰硬,“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
“别跟我套近乎,你以为我在嫉妒他?呵……”
凌阅冷哼一声,接着讽刺道:
“作为男人,我看地出来,叶萧北喜欢你,他想和你在一起,可你欲拒还迎啊?尹栀柔,你这种行为,怎么有种白嫖的意思啊?”
尹栀柔紧咬着唇,他懂什么?未经他人苦的家伙。
叶萧北救了她,她只是把他当做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已。
另外,在这无依无靠的境地,叶萧北确实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抓住,才能活命。
凌阅的眸色染上一层阴影,心想:
尹栀柔,我偏要让叶萧北觉得你很麻烦,让他知难而退。
她不明其深意,攥了攥被角,索性破罐子破摔:
“萧北哥对我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我一无所有,配不上他。你说的对,凌阅,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凌阅冷笑一声,“尹栀柔,叶萧北想控制你。你这样对他,他只会觉得你在给他希望,其实只是赶驴的人在驴面前吊了一根胡萝卜而已,他永远得不到你,却为你奔赴,你真的要做那可恶的驴夫吗?”
尹栀柔骤然一僵,秀气的柳眉紧紧攒在一起,瞪着他,斥责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凌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凑近她,温柔地说:
“一天到晚凶神恶煞的。发消息给晴子,让她晚上来照顾你,我晚上有事,晚点回来。”
没有力气去打他,她脸一侧,嫌恶地说:
“把你爪子拿开,你走就好,我不需要照顾。”
他收回手,起身笑地没心没肺:
“啧啧,比鸭嘴兽还嘴硬的家伙。不过你承认自己待着害怕,我可以早些回来。”
她默不作声。
凌阅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带着一个金发小伙子,皮肤白的像吸血鬼一样,推着一张轮椅。
凌阅扶她起来,向她介绍旁边比他矮了一头,但看上去阳光又温和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