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栀柔摇头,“也许你是比尹家更糟糕的深渊,你这趟浑水,我不想蹚。”
付景承弯起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一脸疑惑地凝着眉头:
“你不跟我,怎么知道我是浑水呢?再说了,浑水里能摸鱼听说过么?你里里外外都不亏呢。”
我信你个鬼。
她紧咬住下唇,看着眼前这个万恶之源,事件的导火索,回怼道:
“区区一个电话能证明什么?付景承这么有钱的人,还会抢劫别人的项链么?”
她的视线注视着他的裤兜。
烦躁,雷打不动的榆木脑袋。
付景承目光一凛,“啧”了一声:
“看把你聪明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但项链对我有用,随便你怎么说。”
可她貌似真地不信自己的身份,这着实让他很难受,确切地说,是憋屈。
他两手拍了拍裤兜,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带,挑了下眉,吩咐她:
“帮我下楼买包烟去,敢跑,你就死定了。”
尹栀柔起身,不跑才是脑子不好。
“手机留下。”
他掏出一张钞票给她,“不白嫖。”
见她无动于衷。
付景承抽走了她的手机,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
尹栀柔没好气地扯过钱。
人到楼下,偷偷找邻居给晴子打了个电话,刚出单元门,一声打着弯的口哨声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向客厅阳台,那家伙正趴在阳台上看着她,手里提溜着她的项链,晃啊晃。
尹栀柔的眉眼不悦地压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盒烟毫不客气地扔在沙发上。
“没买火吗?”
“你又没说。”
“我没张嘴,你没长脑子吗?”
真是够了。
尹栀柔抬眼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付景承看到她的不耐烦,语气一软:
“你屋里不是有香薰蜡烛吗?遇到事情不会想办法?这么笨,我们怎么合作?”
他嘴上嫌弃着,实际上一点不恼,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敲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等着她的火儿。
“项链先还给我!”
尹栀柔朝他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