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作为只出钱、要结果的老板,他们这种人懂底下执行的苦么?
她不服气。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他故意耍赖,捏起嗓子说:
“你就说景承哥哥,求求你怎样之类的。”
尹栀柔一阵反胃,不知道是付景承没长大,还是她对恶心玩意儿的耐受度阈值太低?
“付景承,给我难堪是不是能当饭吃,天天这么乐此不疲的?”
他冷哼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是凉薄:
“尹栀柔,人人都想从我这走捷径,凭什么偏偏给你让路?不叫算了,我看你忙活到天亮,也找不到人的,别忘了,套系的拍摄可是事先要有策划的。就一天的时间,我看你去哪找愿意跟你策划磨合,能完成这活儿的拍摄团队!”
“景承哥哥,你别生气……”
尹栀柔掐住自己的脖子,强忍住恶心,声音却是软软的。
她的确是没有办法了。
就叫一声,求求他,满足了付景承的虚荣心,委屈地只有她的自尊,解决的可是个大麻烦!
这个屈,她认了。
“还有呢,要求我做什么,大点声。”
他的语气装作漫不经心的平静,刻意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景承哥哥,救救孩子,关于摄影团队,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待会有人会联系你,设备我让他安排,可是摄影师得后天才能到位了。”
付景承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解决方案,尹栀柔却有自己的顾虑:
“我还有一个请求,可以先让我看看摄影师的样片吗?”
“你不相信我的承诺?”
他坐在床上不爽地挑眉。
她求生欲极强地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毕竟摄影师不论技术好坏,都会有风格的差异嘛。”
一句话宽慰了付景承的心,想来她也是例行公事,便给她发了几张图过去。
“这是他在环游世界途中,给朋友们拍的各种人像,在国外获过各种大奖。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叹。
“哇好厉害,可是,这位老师一定很贵吧?”
听到了她由衷的夸赞,付景承心一软,大发慈悲地说: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就按爽约的这家一样的报价收取吧。”
“谢谢,已经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少爷的厉害了,那我等你消息。”
付景承听了,无声地笑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