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棠瞳孔骤缩,一股恶心感由身体返出来,她无暇顾及太多,抬腿蜷起膝盖顶上去,男人闷哼一声,疼的脸都白了……
“艹,君浅棠,你做什么!”
君浅棠一把将他推开,捂着嘴向卫生间跑去,很快,传出她的呕吐声。
安澜亚特只觉得气血上涌,脸就像被扇了两巴掌。
什么意思,他有口臭还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他还没做什么呢这个女人做出这副姿态,当他非她不可,当他稀罕么?
安澜亚特气的脑袋嗡嗡的,在床上被拒绝的这么彻底还是头一次,他下床把领口一粒粒重新系好,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卫生间方向,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明明被催眠成功了,君浅棠还这么排斥他,这完全不应该啊!
安澜亚特直接摔门而出,正在卫生间里干呕不止的君浅棠听到动静连忙出来,然而奢华空旷的房间里,哪还有安澜亚特的影子?
他竟直接走了?
在她难受的时候,他竟问都不问,直接走了?
刚进11月份,天气突然变凉,冷风呼啸,黄叶翻飞,昨天夜里还下了霜,君浅棠早上本来只穿了件单衣,去了趟花园看到了自己哈出的气,连忙回房间套上毛衣。
今天是安澜亚特要带她去王宫的日子,她早早就起来等着了,然而如今已经过了八点,安澜亚特还没有出现。
芙拉带着造型师来的时候,就见从前明媚生机的少女,如今眼里挂着哀愁,如同望夫石一样站在大门向外瞅,她黑发披散,穿着很普通的白色圆领毛衣,却依旧美丽,只不过,脸色苍白,较以往多了丝脆弱。
雷博管家在一边小声劝着,她却倔强着不断摇头,似乎很坚决的在等人回来。
“二哥真是好手段,这才一天时间,就把人弄成这副模样了。”
芙拉为此十分开心,她对君浅棠从来都是恨之入骨的,上次为了安抚海族,安澜亚特逼她下跪道歉的,最后为了获得君浅棠的信任甚至自残。
偏偏还不准她找人替代,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到了她的地盘,她可得好好招待这位‘最尊贵的客人’。
“炽炎,去把那件黑天鹅长裙拿出来,一会儿让造型师按照那条裙子给她做造型。”
黑天鹅十分华美,不论是用的布料,还是它的剪裁设计都十分考究,裙摆宽大拖地,上面更是镶嵌着数千颗闪耀的钻石,这是她的父亲,弗洛伊德三世亲自命人赶制的,就是为了给君浅棠穿。
昨晚之前她还羡慕君浅棠能获此殊荣,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因为,天气骤然转凉,而黑天鹅是条抹胸裙曳地裙,今日君浅棠穿出门,不冻僵才怪。
“殿下,王宫一早不是刚送来了新的礼服吗,王若是看到浅棠小姐没穿新赐的礼服,不知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