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经在心中成型,却也含着不少无法预估的风险。
多数风险沈淮会利用系统的能量遏制住,而少数地方,需要其他人员打配合。
黑瞎子,春四一家,素未谋面的解九……
想到被他忽悠了许久的黑瞎子,沈淮难得良心有点痛。
系统:【淮,你好像漏掉了一个人。】
沈淮猫猫歪头:【有吗?】
系统问:【陈皮不告诉他吗?】
沈淮想起那个战斗疯子就头大。
他没好气地道:【他不添乱就行了,我怎么可能找他参与计划?】
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平时打得太狠,可能会让陈皮错失太多摸爬滚打的成长机会,在某个不该死的地方死掉,继而把后面的剧情没有意义地崩个彻底——
沈淮也不至于主动当教练,去教陈皮学武。
他没暴露太多张家的独门秘技,光是指点破绽,天生就多根战斗弦的陈皮,进步都堪称飞速了。
从一开始被揍的满地爬,到后来被揍得满地爬的时候还能嘴炮……
也是一种进步,对吧?
系统听沈淮说完,有点纠结地道:【我主要是怕他坏我们的计划。】
沈淮安抚难得动脑的系统道:【这个我也想过,中午去找他一下,托他出城帮我办个事,能支开就行。】
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搞大事前支开了陈皮,才导致日后见面时,陈皮对他横鼻子竖眼的。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沈淮从来也没想跟陈皮打好关系,反倒是那个家伙打不过他就一直跳脚,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夭寿。
然而——
沈淮很快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会后悔自己怎么没再打狠一点,直接让他现在夭寿。
······
江畔,陈皮正用力搓洗着身上快要凝固的血渍,江水被他激起,泛着微微的粉红色。
他洗的动作越来越暴躁,最后干脆跳下了江,浑身都浸了进去。
从被压出个辙印碰到芦苇丛往外看,沿着分开芦苇,一路上都是淅沥的血痕。
一阵风吹过,带起令人脊背发毛的寒凉。
“咔嚓咔嚓”有人踩着芦苇叶走了过来。
陈皮从水中抬起眼,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他下意识往后退,但在看清后便收了表情,表现得无趣且厌恶。
“黑瞎子。”他冷冷喊了一声。
陈皮与这个[天天围着沈鹤钊转,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跟花蝴蝶似的]的男人完全不熟,但这不妨碍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