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浅一如既往的自恋。
沐云幽:“二位大人只管放手去做。”
两日后萧家和司家全家入狱。
大学士萧润芝勾结北朝山匪残害百姓,司南爵私吞军饷,助萧润芝豢养私兵,二人此举实属谋逆。
学士中郎萧则敏包庇咸城府尹买官,祸害大夏朝政。
随着两家入狱,沐云幽早早地找好一处隐蔽的地方安稳坐好,美名其曰:听戏。
萧子涵一觉起来天塌了,她的祖母被冠上了谋逆的罪名,她的母亲也牵扯上多年前买官一案。
对此,她惊恐万分。
“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此时的萧则敏反而格外平静:“如你所见,萧家摊上个了诛九族的重罪。”
“什么?!”
一惯温文尔雅的京城第一才女瞬间失了神,她不敢相信,在她看来,萧家地位已然高,完全没有必要走上谋逆这条路。
她哭丧着脸,手脚并用来到萧润芝身边,方才被抓时,她身上光滑的丝绸料子因为挣扎而出现褶皱,此时白色的袍子染上灰尘,不再圣洁。
“祖母,母亲说的不是真的,是吗?”
一直闭目养神的萧润芝没有回答她,也没理会萧家人响彻整个牢狱的哀嚎。
“则敏,你是否该给母亲一个解释。”
萧则敏变了态度,潸然泪下:“母亲,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萧家,母亲可不要轻易妥协啊!”
萧子涵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在她眼里,她的祖母萧润芝就是万能的,她们定能安然度过此次劫难。
萧润芝没什么表情,自话自说:
“前些时日母亲就问你,当年买官一事你是否处理好,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可还记得?”
萧则敏如往常一般跪在萧润芝身边低眉顺眼,说:“女儿记得。”
萧润芝缓缓睁开眼,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暗色:“那为何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说那咸城府尹与你有关,那府尹甚至说,你是她的靠山?”
萧则敏额头冷汗直冒:“母亲怎可轻信她人!定是那府尹受了贺从清或是沐云幽的吩咐,故意诬陷女儿!”
萧则敏言辞凿凿,似乎她真是被冤枉的,萧润芝忽然看向她,眼神犀利:
“母亲记得,年轻时你父亲为我作了一副画像,你以怀念父亲遗作为由将其讨了去,我将它连同太上皇所赐的匕首一并交给了你,可为何这两件东西会出现在咸城的山匪窝?”
萧则敏擦了把眼泪,心下一惊,大理寺还未拿出证据审她们,怎的萧润芝会提前知晓?她敏锐的察觉不对。
而暗处的沐云幽也因为萧润芝的这句话捏紧手中的茶杯。
萧则敏收敛情绪,故作迷茫:“什么?那幅画和匕首可是好好待在女儿的书房,未曾丢失的啊!”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问萧润芝:“母亲怎的会知晓山匪窝中有这两件东西?”
萧润芝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从容不迫道:“方才被抓时贺从清说的,你确定这两件东西未曾丢失或是给了其她人?”
闻言,萧则敏心中的防备少了一分,只一个劲儿的想萧润芝保证这两件东西没丢。
萧子涵不是傻子,从这二人的只言片语中她反应过来,她们萧家被人扣上了一口巨大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