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
“谁都行……只要能……救我……我……”
与此同时。
林肆的灵识又捕捉到了，另一股充斥着蛊惑和邪恶气息的堕落意志。
“我……可以救你……”
“想活吗……想死……”
“别害怕……答应我们……”
“但……作为……交换……”
这些堕落意志传递过来的信息，断断续续十分微弱的同时，还很混乱。
林肆有些好奇，这些堕落意志的目的，便没有进行干扰。
“你……认我……为主……你的一切……为筹码……”
好吧。
果然是想让寒冰灵雀以身相许啊！
听到这，林肆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或者说，这些堕落意志的目的，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内心不由得吐槽道。
这救了跟没救有啥区别？
前有狼后有虎，死在狼腹还是葬身虎口，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若是拒绝，必死无疑。
若是接受，失去自由。
最后，应该也不得善终……
意志，相当于意识的另一种表现形态。
而堕落意志，一般是因为做了不少天怒人怨之事后，不受正面世界的待见。
选择自我放逐，自我堕落，意识受到深渊无度所惑，消极且充满恶意，才形成的。
这种意志的出现，目的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生灵拉入深渊，汲取他们的负面情绪来供自己成长。
而负面情绪的产生，少不了惨绝人寰的折磨。
所以，这即将出生的小灵雀，一旦同意，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况。
小灵雀啊……你会怎么选呢。
林肆神情漠然地盯着脚下的冰面。
无形的冷意和疏离感，从他身上迸发，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凡尘，羽化登仙。
林绵注视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御主。
内心慌乱不已，那股冷到极致的寒意侵入五脏六腑，直至骨髓，令他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此时一定要做些什么！
不然，他会失去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
堕落意志的出现，让林肆的意识海震荡。
意识海深处，某块相对较大的区域，被重新点亮。
由于瞬间恢复的海量记忆过于庞大，再次冲击到了他那岌岌可危的情感。
并试图取代，他现如今的情感，将他拉回这份记忆所附带的身份中去。
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每个记忆都代表着他的一个次人格。
而关于他奶奶的那部分记忆，为他的主人格，任何人格都无法取代的那种。
并且关乎着所有次人格的存在。
因为他的根，他的起源在那，若承载着那部分记忆的人格不在了，其他次人格也会因为因果悖论而消散。
身处其他世界后，产生的记忆和情感则会转化为次人格。
次人格与主人格并存，形成了各个世界的他，当然次人格与次人格之间是可以互相碾压顶替。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恢复的记忆会优先冲击当世情感的原因。
可一般情况下。
情感冲击是很难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