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常夕抬眸望着鱼闰惜,眼神浸满了心疼。
“小姐,你不要为了我去求他!”
鱼闰惜使劲摇晃着沈执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不……不要,她知道我们的事,她不会说出去的,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伤害她。”
“先带她下去。”
“是。”
与沈执之间的事,被常夕知晓了,鱼闰惜内心感到十分崩溃,此刻的她早已泣不成声。
身前的沈执却不打算放过她,他抬起鱼闰惜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鱼闰惜恼怒,愤愤打掉了他的手。
沈执不怒反笑,他明眸下移,伸过白皙有力的手掌,指节轻弯,捏住了鱼闰惜衣服上的细带。
鱼闰惜惊惧,登时乱了心神,她慌忙地握住他的大掌。
“王嫂的这身衣裳做工精细,用料极好,要是不小心扯破了,那当真是可惜了。
你说,这原本好好的衣裳,回去时却变得破烂不堪,王兄和下人们会怎么想呢?你又该如何走出这个房门?王嫂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鱼闰惜哑然,她的心如坠寒潭瞬间变得冰冷,原本紧抓着沈执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沈执满意地勾了勾唇,他拾起刚刚掉落在地的簪子,悠悠说道:“王嫂不用这些珠翠簪子做点缀,也一样美得动人,把它给我吧,好吗?”
闻言,鱼闰惜缓缓闭上湿润的眼眸,晶莹透亮的泪珠自粉颊滑落,她长吁一口气,愤然将脸撇向一边。
沈执邪魅一笑,冠玉般的面庞透着几分柔情,他手臂一横将鱼闰惜抱到了窗边的软榻上,动作轻缓地解着她衣服上的丝带。
夕阳西下,余晖如丝般透过缕空雕花窗棂洒落在鱼闰惜红韵未退的脸上,此刻的她,安静地坐在榻沿,微敛着的凤目隐隐透着几分淡漠,娇媚的面庞让人瞧不出任何一丝异样。
良久,她默默地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一举一动,皆从容。
身侧餍足的男人,桃花眼眸溢满了温柔,他从后面将她抱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耳侧的头发。
“我要走了。”
沈执眉目微动,缓缓地松开了紧拥着她的手,他没有拦她。
鱼闰惜淡定地从榻上起身,朝门口的方向款款走去。
正当她打开房门要离开时,身后的沈执开口了。
“王嫂,你最好能保证一辈子不出京城。”
鱼闰惜顿住,她停下了手中开门的动作,轻纱大袖中的手攥紧了几分,她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怔愣片刻,鱼闰惜回首冷冷地瞥了沈执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馆。
马车内,常夕止不住地流泪,她红着眼眶,哽咽地说道:“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
鱼闰惜轻拍了拍她握紧的小手,轻声言:“不关你的事,是我害了你。”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常夕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难过。
“不要再说了,真的不是你的错。”鱼闰惜温柔地拭去常夕眼角的泪,常夕不想让鱼闰惜担心,强止住泪水,故作平定。
二人沉默着,皆没有再作声。
鱼闰惜垂目,思绪飘荡地厉害,她的心已经逐渐变得麻木,她默默擦掉眼泪,强行让自己不去多想,要让沈觊发觉异常,她只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