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得太入神了。”
“你要干嘛?”
“只是想过来看看你,马上要到午膳时间了,你休息一下,下午再看吧。”
两个月后
元启一年正月
新年刚过,鱼闰惜所住的地方依然弥漫着浓厚的年味,窗外鹅毛大雪肆意飞扬,远处依稀可见房屋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在这纯白的世界异常醒目。
风雪压我两三年,如牛负重步艰难。他日若得脱身法,生吃黄连苦也甜。
鱼闰惜将手中写着诗句的纸张用力扯碎,她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越飘越远。
这是鱼闰惜过得最无聊的一次新年,比在王府时还要枯燥无味。
自打来了这大宅,鱼闰惜就再也没出去过了,她愈发感到惶恐,这样下去,她能在一年内逃出这个地方都算她厉害。
这两个月,鱼闰惜没有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沈执的人把她看得死死的,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疯。
待在这里的两个月,鱼闰惜琵琶技艺突飞猛进,要知道她从前并不善琵琶,如今这般,可想而知这两个月她过得有多清闲无趣。
沈执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她,鱼闰惜最后一次见沈执,是在两日前,这段时间,鱼闰惜对沈执依旧冷冰冰,沈执倒也无所谓,他愿意给鱼闰惜时间。
这天,鱼闰惜看到下人们在收拾她的东西,她好奇询问。
丫鬟殷歌同她解释,沈执得迁升,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去阮州了。
鱼闰惜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住了,她的心如坠寒潭般冰冷彻骨,离京越远,她就越难逃离沈执的身边。
外面的路线她并不熟悉,阮州地区她也没有去过。
鱼闰惜打算在去阮州的路上寻找机会出逃,然而想得简单,实际行动起来却太难。
去阮州的路上,鱼闰惜并未与沈执同行,她比沈执要先一日出行,本以为这样更利于她出逃,不曾想,沈执早对她有所防备。
一路上,殷歌和萧雨将鱼闰惜看得死死地,几乎对她寸步不离,生怕让她找到机会逃了,被这番看管,鱼闰惜插翅难飞。
去了阮州,鱼闰惜知道自己会更加难熬,在那没人认识她,沈执不用将她藏起来,他必定会将她留在身边。
鱼闰惜一想到她今后日日都要与那讨厌的沈执待在一起,她就感到崩溃,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不顾一切,弄死那该死的男人。
元启一年二月
历经多日颠簸,鱼闰惜终于到了阮州,在这,沈执的人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这两日一得空就在府中闲逛四处观察,不放过一丝可以出逃的机会。
这天夜里,鱼闰惜从书房忙完回房,刚踏入门槛,就看见了坐在房内一隅的沈执。
这三个多月以来,鱼闰惜没给过沈执好脸色,她不愿与他多做交流,也会刻意回避与他见面,现在的她也不例外。
鱼闰惜打算回书房,她宁愿在书房看书看到天亮或者在书房休息,也不想靠沈执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