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抬手,纤细柔软的指尖缓缓贴上沈锵的唇畔:“嘘,别说话,王爷的一切妾身都接受。”
听言,沈锵眸光变得灼热,眉宇间蕴含着缱绻柔情。
外屋微亮的烛火从门窗缝隙透入,沈锵依稀能瞧见身下女人潮红的玉容,她半阖的眼眸水雾氤氲,樱桃小嘴微张着,娇怯诱人。
此刻,在他眼中,她美到了极致,沈锵看得心头发痒,俯身贴上了鱼闰惜的红唇。
白日上午,阳光透过缕空雕花窗棂斜斜照进床边光洁的地板上,鱼闰惜怔怔地凝视着地上那斑驳的光影出神。
自睡梦中醒来,她便绞尽脑汁地想,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身后的男人。
思虑之际,鱼闰惜无意瞥见掉落在床前的簪子,她轻挪动了一下位置,将簪子拾了起来。
现在动手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鱼闰惜正欲转身,一只大手自身后探来,环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醒了?”
鱼闰惜一愣,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不该开口回答。
想着沈锵会问,定是知晓她醒了,她细声应答:“刚醒。”
说话间,鱼闰惜拿开了沈锵环在她腰间的手,她掀开锦褥背对着沈锵坐了起来。
“再歇一会吧。”
“时辰不早了。”
鱼闰惜默默地挽起了头发,她将方才拾起的簪子插在发间固定好,一举一动皆从容。
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再怎么说,沈锵先前也是战功显赫、威名远扬的大将军。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与之抗衡?
更遑论取其性命,估计还未动手,脖颈就已经被他掐断了。
鱼闰惜眉头紧蹙,轻咬住下唇,一脸哀怨。
看来,她只能智取了。
沈锵抬眸,睫毛轻颤了颤,他的视线凝聚在鱼闰惜光滑透亮的薄背上。
明明昨夜还有些羞涩,要让他熄了烛火,如今,竟如此大方坦然,他倒有些看不明白她了。
沈锵伸过大掌将鱼闰惜捞了过来,他从后面环抱住了鱼闰惜,修长的指节缠绕着她耳侧的发丝把玩。
“这么着急起来做甚?”
鱼闰惜不情愿与沈锵这般,她眼珠子一转,找寻到了借口:“王爷,今早妾身还得给各位姐姐敬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