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处理完了这桩糟心事后,便没再多说话,三人走到岔路口才分开。
谢宁铮将孙婷婷扔在知青点的厕所旁边,至于她怎么解释自己冻得不省人事,
又怎么解释身上的伤,
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傅尧庭此时心里仍然燃烧着一团火,怎么都熄灭不了,他让谢宁铮先回去睡觉,
人直接没入了夜色中。
翌日清晨。
一道惊天地,动鬼雷的哭闹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这两天刚经历的了一场流言蜚语的洗礼,
热度还未褪却,
这又来事儿了。
大队长被吵得头疼,接收消息后,心里也窝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烦躁的披上棉袄,
踩着积雪,
跟媳妇儿一起来到哭声地。
林三婶儿见到妇人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哭诉,
便惊讶的问道:
“杏花家的,你这是咋了?
咋整得这么埋汰呢?”
众人也都奇怪着呢,一大早上的鬼哭狼嚎的,把大家都嚎起来,这人又只知道哭,
不说话,这是想干啥?
“对呀,杏花家的,你这是咋了?
有啥困难,趁着大队长在跟前儿,跟大家伙说说,他也好给你们做主啊。”
林杏花的父亲幽黑粗糙的面容满是愁苦,眉头皱得高高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一个东北汉子哭又哭不出来,只能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也不作声。
“我...…”杏花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突见这么多人围在她家门口,
顿时被吓了一跳,
脸色倏地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说话,
可是耐不住有人给大家伙答疑解惑啊,林杏花的嫂子也不怕家丑外扬,
一边撕扯着林杏花的头发,一边捶打着自家男人,怒骂:
“我打死你们这对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我不活了,林国柱,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是你亲妹子呀,你们怎么能…...。
你们这群丧良心的王八犊子啊,你们怎么不去死啊,还有你林杏花,你这个
不要脸的下贱货色,
你更该死,你怎么还脸活着,你活着让林家还怎么活?你就这么缺男人,
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你们这是乱…...”
林嫂越骂越难听,脸色也越发狰狞扭曲,说出的话,她都怕脏了嘴,
但不骂出来,她又憋屈得要死。